她想了下,還沒來得及回復,這時候小船那邊一連串的語音就發過來了,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激動‐‐
&ldo;歲歲,你肯定想不到,這一屆國內海選和複賽評委是師父!&rdo;
&ldo;雖然是封閉式匿名投稿,但我們是師父一手教出來的,這代表我們的作品在決賽之前都絕對是符合評審眼緣的!&rdo;
&ldo;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你一定要來!我們師兄妹幾個都報名了,就差‐‐&rdo;
連續三個語音發出來。
第三個語音徐酒歲沒聽完就直接摁掉了。
此時她臉上原本就變淡的笑意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張俏生生的小臉凍如三尺寒冰,拿起手機,直接給小船打了個微信語音。
那邊接起電話,&ldo;餵&rdo;了一聲,聲音裡還有點兒興奮:完全可以理解,這麼有名的國際大賽海選,其實在國內拿到決賽資格,就已經足夠有資格擠入叫價三千塊甚至是以上一個小時的刺青大師行列了。
但是徐酒歲開口說話時,聲音卻冷靜得可怕:&ldo;船兒,誰讓你來通知我的?&rdo;
她那聲音冷得像從北極洋裡撈出來的,完全不像平日裡說話那樣軟糯,語音那邊的姑娘似乎也像是被凍了下,又或者是心虛,安靜了一秒。
只是有這一秒就夠了。
徐酒歲冷笑一聲。
小船被她唬得恨不得&ldo;哇&rdo;地哭出來:&ldo;你別兇,我就是奉命行事,師父通知下來讓我們互相轉告,一個都不許少‐‐&rdo;
&ldo;老子不去!&rdo;徐酒歲斬釘截鐵,聲音裡憤怒透著倔強,&ldo;不去!聽見了嗎?他能拿我怎麼著?你告訴許邵陽,有本事找到我在哪然後來抽我,我他媽不給他一大‐‐&rdo;
話還沒說完,旁邊徐井年已經伸手把她手機搶了,一隻手摁著她還要拍拍背給她順氣,另一隻手抓著她的手機叫船兒姐姐,半哄不哄地把對面陷入驚慌的姑娘哄得掛了語音。
&ldo;我話沒說完呢!&rdo;徐酒歲嗓音有點兒尖。
徐井年把掛了語音的手機塞回她手裡,隔著空氣點了點她的鼻子:&ldo;你屬炮仗的啊?&rdo;
徐酒歲響亮地&ldo;哼&rdo;了聲,轉頭吃蛋糕去了。
她話是還沒說完,那個人要是敢來奉城,她不給他一大嘴巴子,她以後徐字倒著寫。
……
下午停雨了。
只是到處都是濕漉漉的,奉城的夏天偶爾也會有討人厭的南風天。
接近放學時間,整個十八中開始躁動起來。
下課鈴一響,高三(2)班教室裡亂鬨鬨的,走道上有人在走來走去,語文課代表馬莉莉捧著一沓老師剛發的試卷往下按照名字一個個發,直到順著座位號來到教室最後一排的角落。
角落單獨的書桌旁,掛著一把黑色的雨傘,雨傘已經收起來晾乾了,上面有幾個卡通熊的圖案,還有浮誇的蕾絲邊。
與之格格不入的,桌子上趴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生,他剪刺蝟頭,耳朵上帶著個透明的耳釘。
手肘下面壓了點a4紙,上面除了物理公式和數學草稿,還有一些隨手畫上去的圖,達摩蛋,般若面具什麼的,都是刺青常用元素。
聽姜澤上任女朋友吹噓說,姜澤身上有大面積紋身的,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敢多想。
把手裡那張差點把語文老師氣得爆血管的卷子輕輕在男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