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來。”
“那我們快走吧,”說完走在了前面。
前廳裡,福慧長公主輕輕的來回踱步,坐在上首的皇上看不下去了,道:“歡兒,你就不能坐著等嗎?”
福慧轉過頭看著皇上道:“大哥,你說景兒怎麼這麼久還沒有來?他不會迷路了吧。”
皇上一頭黑線,長公主府雖不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但是守衛的人也不少,那小子就是不認路難道還不會問路?剛剛滿冬追出去那小子可是不用人帶就自己出府了。
福慧長公主還想再說什麼,餘光就看到了走進來的藍,忙轉身望去,笑道:“景兒穿這一身真好看,”
“還不是因為孃的眼光好,選的衣服好看所以穿在我身上才好看的。”藍笑嘻嘻的道。
福慧長公主笑著點頭,“我眼光好可不止體現在會選衣服,我選的相公也是極好的,生的孩子也是。”
藍嘴角抽了抽,她終於遇到比她臉皮還厚的人了。
“好了,歡兒,該出發了。”皇上發話道。
藍二人相視一笑,跟在皇上身後走了出去。
再說另一邊,女子坐著馬車趕回到於侯府,慌慌張張的下了車後,直接往榮華院快步走去。
榮華院前的侍女看到她,忙迎上去道:“表小姐好,夫人正在換衣服,請您稍等。”
被喚為表小姐的任珍珍一把推開她們往裡走,邊走邊道:“不能等,表哥被抓了。”
屋裡走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是於夫人任氏身邊的心腹陳媽媽,她一把拉住任珍珍問到:“你剛剛說什麼?少爺被抓了?”
任珍珍點頭,伴著陳媽媽著急的往裡走。
任氏在丫鬟的服侍下換好了衣服,正在選今日佩戴的頭飾。
左邊一著青衣的丫鬟道:“這支孔雀開屏的步搖夫人戴著真好看。”
任氏笑了笑,又看向耳環,最後選了翠玉作為吊墜的耳環,滿意的左右看了看,剛起身就聽到了匆忙慌亂的腳步聲。
待看到來人,嚴厲的道:“慌慌張張的幹嘛?珍珍,不是姑姑說你,你作為一個大家閨秀,要從容自若知不知道?”
任珍珍現在沒有心情聽姑姑說教,直接上前一步抓著她的袖子道:“姑姑,表哥被抓了。”
任氏微微一頓,並不見慌亂,拍了拍她的手淡淡問道:“怎麼被抓了?”
任珍珍嚥了咽口水,細細道來。說話間小心的觀察著姑姑的表情變化。見她並不擔心,想著也許是那個瞎了眼的抓了表哥,憑表哥的身份地位,只怕抓了表哥的人很快會被抓起來,想到這,誇張的形容了下令抓表哥的人。
關於長子仗著身份欺負人的事,任氏也聽到不少,之前打死了一個賣糖葫蘆的被一個剛剛上任的京兆府尹下令抓了他,後來聽了身份後,馬上送了回來,還道了歉,所以剛剛聽到被抓時,她並不擔心。
只是現在聽到是報了身份之後被一個婦人下命令抓起來時,她有點慌了,在整個西慶朝,敢無視於侯府的屈指可數,而數到的幾個都是惹不起的,其中有一個最為惹不起。
旁邊的陳媽媽見狀低聲說道:“夫人,要不先讓老奴家的出去打聽打聽,您先進宮,到時老奴再給您傳訊息,免得誤了開宴的時辰。”
任氏微微頷首,希望不是她猜想的那個人。如果是,還真是麻煩上身,想到這狠狠的瞥了任珍珍一眼。
任珍珍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默默的站在一旁不敢再出聲。
時未至晌,因為太后壽旦,能進宮的已經進了宮,不能進宮的也偷懶早熘了,偌大的翰林院只剩下二三人在收拾。
唐立坐在位置上一臉的陰鬱,他是西慶二百八十八年的二甲進士,被皇上任命為翰林院編修,那一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