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拜火教儲存實力,以一人之身對抗整個中原武林,如果不是她,哪裡還有你這個毛頭小子在這裡大放厥詞?”
翟挽笑了笑,“中原武林人人稱我是魔教妖女,拜火教卻說我是叛徒,真是……好笑。不知道這位鈕教主有沒有告訴少林峨眉,說我不是拜火教人,他們這麼多年,殺錯人了呢?”
鈕丞惠也笑,說道,“我知道前輩曾經是拜火教教主,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自從前輩帶走教中聖物,便已經從教內除名,你是叛徒無疑。不過看在你曾經為拜火教立下過汗馬功勞,本座不欲與你計較。只要你交出我拜火教聖物,我教便既往不咎。至於你跟中原武林的種種恩怨,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與我教沒有絲毫關係。”
翟挽曾經為了儲存拜火教實力,不惜以單人只劍對抗中原武林,沒想到過了幾十年,曾經被她救國的人去找上門來倒打一耙。養雁反被雁啄,說的就是她這樣了吧?
就在陸岱川以為翟挽會勃然大怒的時候,她卻只是微微皺了皺眉,問道,“什麼聖物?”她曾經也當過教主,怎麼什麼都不知道?看鈕丞惠這副言之鑿鑿的樣子,又不像是為了把她趕出拜火教好鞏固自己的權力編出來的謊話。但關鍵是,她這才剛剛醒來,後腳就有人找上門來,問她要什麼聖物,她可是絲毫沒有印象啊。
鈕丞惠臉上露出一絲諱莫如深的笑容,“前輩何必惺惺作態。我拜火教的聖物可不是你這樣一個叛徒能夠帶得走的。”
翟挽臉上露出一絲不耐,“你這人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回事?我問你什麼聖物,你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
見她生氣,鈕丞惠也冷哼一聲,說道,“你也是當過教主的人,怎麼會不知道這事物有多要緊?無非是不想還罷了。也好,既然好言好語你不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翟挽唇邊噙了一絲笑容,反問道,“當真?”
鈕丞惠哼了一聲,放在身側的右手成爪,積蓄內力之後猛地朝翟挽揮去。翟挽側身一退,隨手抽出旁邊周咸陽的佩劍,一道勁氣直衝鈕丞惠面門。
鈕丞惠也是高手,但到底跟翟挽武功差的太遠,他見久攻不下,冷笑了一聲,虛晃一槍,一把扯過旁邊觀戰的陸岱川,帶著他縱身一躍,從視窗跳出去,只留下一句“想要人,自己來總教找我。”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翟挽收手,站在一堆亂七八糟的桌椅中間,一張臉陰沉得快要滴下水來。她轉頭看向旁邊此刻已經回過神來的周咸陽,冷哼了一聲,一言不發地抬腳上了樓。
謝梧桐連忙跟了上去,旁邊段小樓有些不明白地轉頭看向周咸陽,“周掌門,翟前輩這是怎麼了?”人不是在周咸陽手中被擄走的,她瞪周咸陽做什麼?
周咸陽乾咳一聲,臉上有掩不去的尷尬,“大概,她是嫌我沒有看好陸岱川吧。”
段小樓點點頭,有些明白了。陸岱川對翟挽來說可是不一般多人,他被擄走了,遷怒周咸陽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這一路行來,他雖然稱不上多瞭解翟挽,但也知道,她這個人一向護短,在外人眼中雖然是個不講道理的,但對他們這幾個還好。為什麼剛才要遷怒周咸陽呢?這,不像她啊。
翟挽上了樓,直奔早就給她準備好的天字一號房,謝梧桐跟了進來,等他關上門,翟挽劈頭便問,“你不是號稱‘西北刀王’嗎?怎麼剛才鈕丞惠帶人走,你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謝梧桐先是一愣,臉上隨即露出幾分苦澀來,他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手臂放到翟挽面前。翟挽看了他一眼,將手指放在他的脈門上面,一道勁氣從她指尖逸出,鑽入謝梧桐的脈門中。那道勁氣像一條小蛇,鑽進他的身體裡,原本應該遇到抵制或者對抗,哪知那裡面竟然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翟挽微驚,沉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