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沒想到還是吵到你們談話,真抱歉。”她摸著泛紅的手腕,這男人看起來文質彬彬,手勁卻大得可以掐死一頭象。
“申小姐,下次,你還是出來的好。”這種事要是一而再的發生,他有點擔心自己的項上人頭有立即性的危機,不用看他也能意識到背後有兩道會把他燒成窟窿的目光正在凝聚能量。
“大家一起來吃早餐,我買了很多喔。”她晃晃手裡的塑膠袋,香味盈室。
她不等回答,領先進了餐廳,把食物放下之後又轉進廚房拿出了全部的碗盤和筷子。
豐盛的餐點,中西都有,她俐索的把稀飯倒進鍋子裡,荷包蛋、肉鬆、培根、果汁、咖啡……通通擺上桌。
幾個男人魚貫進來,歎為觀止,也不客氣的就拉開椅子佔據最好座位,紛紛開懷大嚼。
“你到哪裡去買這些東西的?”對著忙碌的申海玉,春日踏青開口了。
“就樓下而已。”他不會不知道吧?
“以後別買那麼多東西,我們兩個人吃不了那麼多。”
“我還怕不夠吃呢。”這是實話。
這些男人各個人高馬大,食量絕對不小,要是不夠吃,太對不起人家了。
“他們以後不會再來,你也不用麻煩。”逐客令,明白人都該懂。
“不會啊,一點都不麻煩,我的廚藝雖然不怎樣,偶爾也喜歡下廚弄幾個菜,我妹妹還滿捧場的說。”
“我們以後把每天的早餐會報改在這裡大家有沒有意見?”吃人嘴軟,看不過去老想把他們當害蟲攆出去的人,大唱反調。
“沒有!”好個異口同聲……還口齒不清。哎,肚子餓了,什麼都好吃啊。
“哼!”主人家冷哼。
不管春日踏青的冷眼,申海玉熱情招呼客人。
看著大家有說有笑,春日踏青冷淡的表情也逐漸融化,只是他自己不覺得。
飯後,告辭離開的三個男人在節節下降的電梯裡。
樓層閃爍時,神氣發出疑問:“你們覺得老大的記性有變好嗎?”
“應該是吧,要不然那位申家大小姐是怎麼留下來的?”凌悍墨最樂觀。
“是嗎?”納日·雷斯特最極端。
三票,沒有交集。
未來……可議啊。
“你在家也做家事嗎?”倚在門板上,春日踏青冷眼看申海玉把洗滌好的碗盤歸位。
他不解,海天集團不是小企業,它是赫赫有名的財團。
當大部份的千金小姐忙著出席公益活動,忙剪綵參加酒會的時候,她卻窩在不起眼的實驗室對著菌絲體,當八卦雜誌爆料誰家豪門小姐一擲千金買了珠寶鑽石之類的垃圾,她卻在這裡洗碗買早餐。
“做啊,機會還很多呢,小時候妹妹很黏我,她一鬧起彆扭來廚師的菜根本不吃,有時候我還得從學校趕回家做飯給她吃,然後再趕回去。”她說得雲淡風清,實際卻是風雲變色。
“茱兒很可憐,”她的聲音低了下去。“生下來身體很差,幾乎整夜都在啼哭,誰哄都不聽,氣得保母換來換去,我媽跟海叔又都很忙,沒辦法看顧那麼小的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到後來她就跟著我了。”
花樣年華的她寂寞如斯,只有跟小她許多的妹妹在一起互相取暖,想不到時光忽忽,大家都長大了。
她的小豬妹妹已經大到不需要喊姐姐也能自己安穩入睡。
她臉上有抹說不出的寂寞一閃而逝,那讓春日踏青覺得心疼。
小時候的他也只有一個人,雖然專寵,卻也寂寞。
他很能體會那種無從訴說的感覺。
“你以後有我了,要妹妹做什麼,而且那個海茱兒沒有你說的那麼嬌貴脆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