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申海玉聽了腦袋裡面嗡嗡叫,全身血液一下全往上竄,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偎著春日踏青,隨……便他了。
輕輕把她放下,動手就要幫她脫褲子。
“剩下的我來就可以了……如果可以,你到外面去。”真的要害她臉爆血嗎?再怎樣她還是會不好意思的嘛。
“你確定?”
她豎起三根指頭。“確定!”
“要是有事一定要叫我。”他一副根本不想走開的樣子。
“好啦,你趕快出去啦……”不攆他,他是準備盯著她蹲馬桶嗎?老天……
完全不懂要避嫌的人退出去了,還知道要把門給攏上。
申海玉託著腮,又是嘆氣,又是笑……眼淚一湧而上。
中藥跟西藥下去調理的身子逐漸有了起色,她不再整日昏睡,春日踏青會陪她說笑,雖然忘性還是很大,昨天講過的笑話今天又重複,她卻一點都不在意,知道她一直躺在床上無聊透頂,又怕輪椅折騰她,強壯的男性懷抱總是不吝嗇的供她使用,極盡溫柔的抱著她走到床邊看夕陽落,看天雨,看四季更迭。
她開始在病床上做一些簡易的復健,利用指頭的力量拼積木或是珠子,兩條腿也沒閒著,按摩師定時來幫她做全身按摩,舒緩她太久沒有運動的身體。
海茱兒來得也很勤快,不過呢,也因為幾乎整天耗在醫院裡面陪姐姐,太平盛世很多事情只好推給下面的人去負責。
對於申海玉的幾乎沒命,她歉疚很深。
但是本來一手抓的業務這會兒交代給別人,誰敢事事拿主意?
於是,阿剽變成了傳聲筒,三不五時就跑一趟醫院。
落在申海玉眼中,不免起疑。
每天都在家的小妹幾時事業做這麼大?
其實呢,讓她覺得奇怪的不只這件事,養傷的這段時間她發現向來不對盤的春日踏青跟她的小妹居然開始有說有笑了起來,甚至還讓小妹幫他接聽三大魔王打來的衛星電話,往日濃濃的煙硝味不只不見了,互相之間還滋生了什麼她不清楚的情誼。
她昏昏沉沉的這段時問,有很多事情都改變了?
就在剛剛,阿剽又來把海茱兒找出去。
“有什麼事情不能等我回去再說?”海茱兒嘀咕,用眼光射殺阿剽。該死的東西,不是叫你不可以出現嗎?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你死定了!
無辜的阿剽動也不敢動,像被蛇相中的青蛙只能皮皮挫。
申海玉放下發酸的手,想問問怎麼回事。
海茱兒變臉跟翻書一樣迅速,回過頭來又是一副天真小妹的撒嬌神情,她可愛的吐了吐丁香小舌。“他只是我的手下,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姐,你忙你的不用在意他。”
哇哩咧,手下?
不是員工,不是朋友,是那種黑社會味道濃得五百里都能聞到的“手下”。
事有蹊蹺。
露出馬腳了,還有人不知事態嚴重,以為自己沒有絲毫破綻。
不用在意?亂講!就因為這麼的粉飾太乎才更需要留心。
海茱兒和阿剽在病房外的走廊上竊竊私語,雖然隔著一扇門,豎起耳朵的申海玉還是能聽得出來自己妹妹的分貝可是很嚇人的。
她心裡的疑點越冒越多……這大聲講話,罵人像罵小狗的小女生真的是她甜美可人的小妹嗎?
她這做姐的會不會完全一點也不了自己的小妹?
她安靜的等著,等海茱兒進來要問個明白。
然而,進來自投羅網的卻是春日踏青。
他進來就親親申海玉的小臉、小嘴。“怎麼坐在這裡發愣?哪裡不舒服嗎?”嘴巴說著,雙手也沒停,明是關心她,暗是吃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