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運起身法“千影幻”,嗖的一下又返回到原先站立的位置,除了手中多了個如死豬般被拖在地上的福國公張靜波外,竟如同沒有移動過一般!
林輕的這幾下兔起鶻落迅捷之至,看的張霸周身出了一身冷汗,對於練氣士而言,最忌諱的便是被人近身,若是方才林輕的目標是他,恐怕他此刻已經中招倒地了!
“噗通!”
林輕狠狠將身材胖大的張靜波慣在了郭儒松的面前,冷冷的說道:
“郭州牧,他方才怎麼打得你,現在怎麼打回來,我的人,幹什麼都不能吃虧!”
遠處臺子上以張霸為首的“真靈門”修士,聽了後俱是臉色大變,各個擺開了架勢,想要施法救人,
“你們誰敢出手,這頭胖豬就是一個死!”林輕的聲音並不大,卻如同重錘般敲在幾名“真靈門”修士的心頭!
他在說話之時,不僅沒有絲毫威脅的動作,反而很自然的揹著雙手,如同閒庭信步般輕鬆隨意,只是雙眸中閃過的一絲厲芒,卻讓幾名“真靈門”修士瞬間變成了木頭人,沒有一個膽敢造次的!
他們已經見識過剛才林輕釋放法盾的手段,方才林輕遠在議事大廳外施法,速度就能快過離廖仲謀近了許多的張霸,現在林輕距張靜波僅一步之遙,說吹口氣就能殺了張國舅也毫不誇張。
若是“真靈門”兩個築基期戰隊出動,竟然讓被保護物件張國舅橫死信義州,那等於砸了“真靈門”護國宗派的招牌,他們幾個回到宗裡簡直以後就不用再混了。
看著堂堂國舅,如同死豬一樣被主公擺弄,那些“真靈門”的修士竟然也不敢上前營救,在場的信義州官員,眼睛全都亮了起來,他們的胸脯也劇烈的起伏著,情緒高漲到了極點!
福國公張靜波這會才清醒過來,他翻身坐在地上,睜大了眼睛驚恐的喊道: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靜國公,皇親國戚,堂堂天子使臣,我代表的是皇上,是皇上啊!”
州牧郭儒松畢竟是書生出身,面露猶豫之色,不過在看到林輕臉上閃過一絲不快後,立刻上前一步,伸手抓著張靜波的衣領,舉手便要打。
“等等,等等啊,信義侯,我是代表鐵無炫陛下來傳旨的,陛下要升你的官,要重賞提拔你啊,你不能辜負了陛下的一番心意啊!”在關鍵的時候,這胖熊一般的張靜波居然福至心靈,煞有其事的一番解釋,讓郭儒松更是扭臉看著林輕,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哦,是嗎,那說來聽聽,鐵無炫準備怎麼重賞提拔我?”林輕原本一直緊繃的臉上露出微笑,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暗中鬆了一口氣的張靜波也顧不得形象,就那麼箕坐在地上,大聲的說道:
“聖上有旨,信義侯林輕治理信義州有方,又為後趙國開疆拓土千里,著加封為信義公,待和欽差一同返回京城後,即行封賞。”
聽到這裡,林輕哪裡還不明白鐵無炫打的什麼算盤,便冷笑道:
“原來鐵無炫派你領著兩隊真靈門的修士前來,就是想把我騙到京城,若是我不就範,便霸王硬上弓,把我抓回去,這信義州五城之地,自然又回到鐵無炫手中了,是也不是?”
鐵無炫制定的這個計劃,其實是君王在處置封疆大吏時的常用手段,其中並沒有包涵太過複雜的機巧,按照他自己的解釋,這屬於堂堂正正的“陽謀”,讓林輕即使能一眼看穿,也無力阻擋或避免。
這個計劃的關鍵,便是“真靈門”派出的兩個戰隊,是否具有對林輕的壓倒性優勢!
在鐵無炫看來,兩個戰隊十四個人中,築基期修士就有六名,而且兩名隊長還都是築基後期的大修士,又都是出自名門大派“真靈門”,足以讓同樣也是築基期修為的林輕毫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