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了一聲,又道,“寒家,嫂嫂,生辰……”
“你就是威遠侯府的大姑娘!”彷彿揭開什麼難解的謎底般,聞越激動地道。
寒老爺子前不久認了威遠侯府大姑娘做女兒。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聞越之前還對能得了寒老爺子另眼相看的威遠侯府大姑娘頗為好奇,只是他一個成年男子,又怎麼好打聽一個閨閣少女的事,卻沒想到。這才過了多久。他就親眼見到了令他好奇不已的鳳止歌。
只是。聞越這大呼小叫的表現卻惹來了慕曉曉的一個白眼,“你這人會不會說話啊,我表妹不是威遠侯府大姑娘還能是誰?”
得到慕曉曉的確認。聞越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了,一雙眼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鳳止歌,就差沒把眼睛都貼鳳止歌身上了。
這也是他們所在的是茶樓的雅室,不會被旁人看到,否則只怕會惹來不少閒話。
聞越卻是沒發現,他打量鳳止歌越久,蕭靖北那張冰塊臉便越是陰沉。
聞越這時是隻顧著看鳳止歌了,但一直靜坐一旁的寧修宜卻是注意到了蕭靖北的表情,心中微微一動,寧修宜伸手拉了拉聞越,示意他收斂些。
待發現蕭靖北的臉色隨著聞越的收斂而有所好轉,寧修宜眼中便帶了些笑意,甚至還特意衝著鳳止歌點了點頭。
在此之前,他和聞越都以為蕭靖北這輩子可能都開不了竅,沒想到他們只是一個不留神,蕭靖北便已經遇到了能讓他的情緒隨之起伏的人。
寧修宜是真的為蕭靖北感到高興。
他和聞越跟蕭靖北都是過命的交情,也都親眼看到蕭靖北這些年吃了多少苦,自然不希望看到蕭靖北就這樣形單影隻的一年又一年,哪怕現在只是蕭靖北有了那麼點心思,甚至連能不能成都是個問題,但至少,比起以前一年下來面上表情也不會有什麼變化,如今的蕭靖北更像個活人。
就算只為了這個,哪怕寧修宜對鳳止歌這個人只是稍有耳聞,對她更是半點了解也沒有,他也願意對鳳止歌表達出自己的善意。
表面上看起來,寧修宜長相俊朗,渾身都透著儒雅之氣,比聞越更像是聞祭酒的兒子,待任何人都從來是一副溫和的模樣,似乎應該是個極好相處之人,可只有瞭解他的人才知道,要在寧修宜心裡留下痕跡有多不容易,更別提是第一次見面就令他釋放出善意了。
鳳止歌自然不知道寧修宜這一點頭間的心情是怎樣的複雜,但她能感覺到來自寧修宜的善意,雖然有些莫名,但仍回以微微一笑。
再略坐了一會兒,鳳止歌便站起身向蕭靖北幾人辭行。
雖然她與慕曉曉本就只是出門閒逛,並無什麼要事,但蕭靖北三人怎麼說也是成年男子,幾人這樣共處一事終歸是有些不妥,就算她自己不在乎,也總得為慕曉曉考慮些才是。
她可是知道的,三舅母這段時間可沒少為慕曉曉的親事犯愁。
再則,自打進到這茶樓裡,林娘子就緊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將小寶緊緊抱在懷裡,鳳止歌有理由相信,再在這裡呆下去,林娘子一定會緊張到窒息。
果然,見鳳止歌起身要走,林娘子鬆了口氣立即站了起來,若不是要等著鳳止歌一起,說不定她便要拔腿而逃了。
林娘子倒並不是覺得羞怯,在湖州時她也曾天天出入知味軒,也接觸過不少湖州的達官貴人,只是比起她在湖州見過的那些人,蕭靖北三人雖然從頭到尾都沒有大聲說過一句話,但帶來的壓迫感,卻是比那些人強太多了。
林娘子會不適應也是正常的。
鳳止歌回頭看了一眼正與聞越大眼瞪小眼玩得一亦樂乎的慕曉曉,想了想對林娘子道:“不如這樣,你先帶著小寶到樓下,我們馬上就下來。”
林娘子聞言連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