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
“什麼叫無路可走?”周語然語氣也有些衝了,“你知不知道,太后昨晚為了你的事去見皇上,回來時臉色可不好看,就這樣為你爭取來的生路,難道你還不滿意?”
周語然最不齒趙幼君的,就是她明明有著世上最寶貴的東西,卻總是不知道珍惜。
聽周語然說到這個,趙幼君的火騰的一個就冒了出來。
“生路?那叫什麼生路?真要走了這條你所謂的生路,恐怕我會生不如死吧?”氣憤之下,趙幼君的聲音越來越大,她不屑地看了周語然一眼,冷笑道,“周語然,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以來都在嫉妒我,所以,如今看我倒黴了你很高興吧?要不然,你自己去走走那條生路?”
周語然一窒,隨即也跟著有了火氣。
趙幼君說得沒錯,她確實一直都嫉妒趙幼君,嫉妒她的出身,嫉妒她有一個那樣護著她的娘,可是她自問昨晚是盡了全力去幫趙幼君的,看趙幼君的樣子,如今卻是把她給恨上了?
氣不打一處來,周語然面色一沉,冷聲道:“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嫉妒你,不過,我嫉妒的是當年的清平長公主,可不是如今威遠侯府一個見不得人的妾!你看看你自己,你如今還有什麼值得我嫉妒的。那些東西不都被你自己親手丟掉了嗎?”
怒極之下,周語然的話說得一點不客氣,還盡往趙幼君的心窩子上捅。
就如周語然所說的那般,如今趙幼君可不是以前的清平長公主了,從前她刻意捧著趙幼君,那是出於她的身份,如今兩人之間形勢顛倒,趙幼君還有什麼能讓她客氣的?
為妾本就是趙幼君心裡的隱痛,這時還被一個當初無時不刻巴結著她的人說出來,她只覺心中一陣悶痛。若不是被王嬤嬤扶著。恐怕就要連退幾步了。
好半晌,趙幼君壓下心中的痛意,面泛寒霜地看向周語然:“好啊,你可算是露出真面目來了。待我見了母后。看你還能不能這般得意。”
聽趙幼君提到太后。周語然心中一驚。
“什麼,你要見姑母?”周語然詫異地揚眉,“你瘋了嗎?宮裡來來往往那麼多人。你以為你入了宮還能藏得住?”
趙幼君冷哼一聲,原本明豔的面容上滿是瘋狂,她怪異的笑了幾聲,一字一頓地對周語然道:“藏?我如今不是已經暴露於人前了嗎,還用得著怎麼藏?”
周語然只覺一股子怒氣直衝腦門,她簡直想把趙幼君的腦袋掰開來看看裡面到底裝的些什麼,扯住趙幼君的袖子,周語然極力壓制著聲音,“趙幼君,一個鳳麟真能讓你專走火入魔到這種地步嗎,太后苦心為你安排的出路你不走,難道為了他你還願意去死?”
趙幼君這時候滿腦門子都是太后等人的絕情,根本就聽不進去周語然的話。
若是她能將周語然的話聽進耳裡,說不定就能發現其中的蹊蹺之處。
不過,這世上是沒有如果的。
一把將衣袖自周語然後中扯出來,趙幼君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衣裙,又撫了撫髮間,確保髮髻整齊。
放在平時來說再正常不過的舉動,在這時由趙幼君做來,卻無端讓人覺得這便是那暴風雨前的寧靜。
做完這一切,趙幼君平靜下來,她抬頭挺胸,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光看向周語然,命令道:“你不用再說了,帶我進宮見母后。”
神態之間,盡顯身居高位的貴氣。
趙幼君的頑固令周語然一陣氣結,隨後,卻是被趙幼君的表情和語氣勾出了許久之前的記憶。
當年趙幼君還是清平長公主時,兩人在一起相處時,她便總是這樣命令周語然的。
乍然想起當年之事,周語然面上也是一冷。
無論如何,在這件事上她自認已經對趙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