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就彷彿雷雨之前,壓迫的人想要忍不住叫喊的聲音。
汗水從慢步行走計程車兵頭上淌下來,他們的雙腿已經開始彎曲,敏感的眼睛瞄著每一處看起來安全地方。希望在對方攻擊的時候,他們可以躲在那裡。
死一般的沉寂之中,使所有人感覺到一種難言的壓力。尤其是那些上過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戰場,尤其是那些曾經與“雷霆國際”的軍隊,共同抵抗德國人入侵的法軍士兵。
曾經並肩戰鬥的戰友,此刻相處於戰線的兩端。
前進的法國士兵心中“怦怦”的同時,這種感覺緊緊抓住他的心。
城市裡隱蔽好的狙擊手,也看著瞄準鏡裡的同胞心裡一陣嘆息。
“國際政治,真他媽的是一堆臭狗屎!哎,我說,那些政治家是不是有病哪,法國那麼老遠,老招惹我們聯邦做什麼,難道他們的平等、博愛只是拿來說說的嗎?”
狙擊手嘴裡低聲罵著,可能在這個時候他忘卻了,自己最喜歡用來罵人的語言,正是優雅的法語。自己的鋼盔下面,也是滿腦袋的“稻草”,外加會嚇到中國少女的綠眼睛。
愛說話,大概這就是聯邦國防軍狙擊手的毛病。大家應該還記得那個愛說話的狙擊兵,他的名字叫沈比利,曾經是澳大利亞步兵。
後來在受傷在軍醫院中,被唐雲揚誘拐到雷霆國際之中。對於這個小小的要求,英國遠征軍總司令黑格爵士很給唐雲揚面子。
就是他,一個一戰前線的狙擊手,因為成績優異,而進入到黃埔軍校中後,成為聯邦國防軍狙擊手中,教父一樣的存在。
而他愛說話的毛病,也幾乎被他教出來的學生們繼承了十足。
狙擊手的副手——觀察員們就成了一些可憐的存在。在眼睛忙碌的觀察著遠距離的一切時,還要時刻保護著狙擊手。
而最令觀察員們可憎的一點,這些狙擊手全都一個毛病,屁話實在太多。
“拜託了大哥,你就饒了我吧,最多我把我認識的**全都介紹給你!”
17章 千難萬阻
城外。法軍士兵的服飾慢慢在狙擊手的瞄準鏡中清晰起來,甚至他的容貌他的一切,都在狙擊手中的目光中清晰起來。
“可惜了,不知道他是哪兒來的人,洛林的,或者看他的圓下巴,會不會來自巴黎周邊的鄉村呢?”
同為巴黎人的狙擊手盯著自己的同胞,嘴裡喃喃的給對方品頭論足。而且,此刻他一定沒有對方的心理壓力大,畢竟他完全不必要了對方的小命。
“阻滯戰,阻滯戰就是好啊,連人都不用殺就可以完成任務,在這個時候打阻滯戰是一種好的選擇。”
擊傷,這是阻滯戰中對狙擊手的極高要求。擊斃敵人,原不是件什麼困難的事情。可要求擊傷,卻並不簡單。
但在阻滯戰中,大量的傷員會給對方造成極為沉重的心理及後勤壓力。同時由於有生力量的喪失,拖慢對方進攻的速度。使戰爭在某種程度上一直血淋淋的持續下去,直到一方力量不支倒在地下。
“射擊目標……風偏……”
由於狙擊手的毛病,多數觀察員都變成了相對沉默的人。他們除過報出相關資料之外,一個個都不大願意說話。每次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恨不得找把刀來把兩隻耳朵切掉了事。
“呯!”
沉悶而又充滿了暴發力的槍聲幾乎同時響起,彙集起來的數百支“毒蜂D”狙擊步槍的射擊聲,使整個天空地一同為之震顫。
“這是什麼武器……”
這是受到打擊之前的,法國外籍兵團與頭上包著裹頭布的印度士兵受傷之前最後一個想法。
緊接著,從他們的肩頭、大腿或者手臂上傳來火燒一樣的刺痛。他們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