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能再前。凱風想不明白,香薷也沒什麼恨嫁心理,怎麼就非要把婚期提前了?
這次迎的是貴君,又是鄰國的皇子,聲勢委實浩大,全京城的老百姓都出來看熱鬧了,不過都是跪著聽聲,抬頭就是不敬,可能會被問罪的,凱風不用出宮迎親,香薷卻要從宮外被人抬進來。
側室雖然比不得正室尊貴,但是也是有很多特權的,受之前鳳後的影響,凱風一直覺得鄰國的皇子都是個善妒壞心的人,偏偏香薷不是,側室就側室,也不逼著胡恪之移位,禮儀不越制也就不越制,從不開口要求什麼,是個簡單的人,但是很快凱風就知道是自己太過樂觀了。
這一日,香薷穿著桃紅色的喜服,不是正室不能穿大紅,至於其他的什麼紅,都隨意。凱風心裡想著香薷的衣服倒像是阿心提過的釵鈿禮服,那是晚唐時期宮廷命婦的禮服,層數繁多,聽說在唐朝的時候女的要穿青綠,凱風實在難以想象自己穿的一身綠,還好這裡都是紅色,不然紅配綠,真是太俗。朝日跟戀水在服飾上的差別真是太大,好在她對於這個香薷也沒什麼感覺,打定主意和衣而臥一整晚了。
凱風又看著他的服飾,這衣服穿時層層壓疊著,然後再在外面套上寬大的廣袖上衣。據說日本的著名古代宮廷和服“十二單”就是從此款禮服演變過來的,又稱鈿釵禮衣。頭上彆著的金步搖是孔雀的樣式,上面鑲嵌著各類寶石,也不知道是多少能工巧匠精工細作而成,耳垂上鑲寶石菱花紋金耳墜隨著步履若隱若現,頸上垂著的是金鈒花孔雀紋霞帔墜子,手上帶著一對百子如意紋手鐲,一身嫁衣上面美麗的杜鵑花用得是高技巧的雕繡,一雙緞面短靴是步步蓮的加精版。
越是繁雜的事物越難以產生有序的美感,釵鈿禮衣的經典之處就在於袖口和領口那麼一收,一點也不顯得臃腫,加上色彩搭配合宜,反而讓人覺得華麗。華麗是華麗的,但是要是真的洞房花燭,這一身衣服無論誰扒下來還是撕下來都是個體力活吧?凱風自顧自的想著,但是禮節還是要做足,她親自從龍椅上走下來,到了香薷面前,又一一行了其他的禮。
這一天的折騰總算過去,臨了了自己突然想起月深的親事還沒定期,又讓人傳了旨,把兩個人的八字送去,趕緊找個合適的日子成婚才是,趙月深熬了這麼多年,凱風還真是怕她熬不住。
進了新房,凱風看著眼前這個隨意的人,根本就是沒等自己進來就自己掀了蓋頭,現在正一隻手撐著桌面,另一隻手拿著事物大快朵頤,“又不是餓死鬼投胎,幹嘛吃的這麼慘不忍睹的?”
“沒人告訴你大喜的日子不能說死字嗎?”香薷沒有回答凱風的問題,倒是說了個別的,凱風也沒話頂回去,確實是自己的不對。
“就算白天沒吃什麼東西,晚上也不能這麼吃啊!朕讓人給你熬點粥或者弄點桂花露喝點就行了。”
“不吃飽,哪有力氣做事?”
“做什麼事兒?該行的禮節不是都行過了嗎?”凱風從來沒想過這個人會對自己有什麼非分之想,何況在這裡,吃虧的也是他們,跟自己沒關係。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這是我讓人特意給你做的,現在你也多吃點吧。”凱風看了看他遞過來的手,還是張開了口,咬下了那個芙蓉卷。
吃完了之後,凱風才想起什麼,問道:“你這裡面不會動了什麼手腳吧?”
“吃下去才想到會不會晚了點?還是說我長得樣子讓你太放心了?”香薷佯裝輕蔑的看了看一臉懊悔的凱風,冷哼一聲,悠悠的說道。
“你轉了性子了?不是說對阿心情深似海,對朕沒什麼興趣的嗎?現在這是要幹嘛?”面對著香薷越來越近的身體,凱風有些發怵,香薷不比後宮裡的其他人,是真的在戰場上走出來的,論武功凱風根本不是對手,雖然屋子裡面有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