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他的左手指尖按在琴絃上,右手一掃,吉他發出流暢清脆的絃音。太熟練了,他都不知道這首歌練過多少遍,有一百遍嗎?肯定有。
還是那天晚上的腔調,還是那天晚上的音色,那裡總是很潮濕,那裡總是很鬆軟,那裡總是很多瑣碎事,那裡總是紅和藍。撥完最後一次弦,唐蘅注視著李月馳的眼睛,把吉他還給兩個男孩。
「怎麼突然唱這首?」走出人群,李月馳低聲說。
「那天晚上你不是沒聽見嗎。」
「我以為你再也不想唱了。」
「不至於。」
「……」
「如果你想聽,我唱多少次都沒問題,」唐蘅語速很慢,「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李月馳。你在我這,沒有什麼東西是錯過了就再也沒有第二次的。」唐蘅心想,什麼是「免費」?可能這就是免費吧。如果他想要,那麼要多少次都可以。
李月馳靜靜地凝視唐蘅,江面上,一艘閃著紅光的遊艇駛入他漆黑的瞳仁,又慢慢地駛離那片黑暗。
他的眼睛黑而亮,唐蘅開玩笑道:「你沒哭吧?」
「快了。」李月馳說。
於是這個玩笑也進行不下去了,他們繼續向前走,繞過人群,在一個方方正正的石墩旁站定。
「我有個訊息想告訴你。」唐蘅說。
「什麼?」
「我收到芝大的offer了。」
「哦……芝大,」李月馳靜了幾秒,「芝加哥大學?」
「嗯。」
「芝加哥社會學派?」
「兩年制的。」
「太好了。」
對,是很好,很好——哪個社會學專業的學生沒聽過芝加哥社會學派?杜威,庫利,伯吉斯——但你是不是把重點搞錯了,李月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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