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教諸人看在眼裡。
況且這裡可是汨羅島城主府,是雄萬島主的地盤,怎能隨意出手斬殺他的護衛呢?
“下來受死!”上千個身穿赤紅鎧甲的護衛一齊大喝,那種身經百戰,浴血搏殺之後歷練出的鐵血殺氣匯聚在一起,頗為壯觀。
護衛們一起揮動兵刃,發出一道道長達幾十丈的巨大罡芒,銀蛟和龍鷹載著九鼎教諸人迅捷的躲避,有幾道罡芒沒有躲掉,大夥兒就出手將之擊潰。
“哼,你們一個個是發羊癲瘋了麼?睜大你們的招子看清楚,我可是汨羅島主!”雄萬島主憤怒的吼道,聲音雄渾而威嚴,“你們的統領呢?都滾出來見我,今天作亂之事,必要追究到底!”
他將凝血九重金丹境界後期的強大罡氣融入吼聲之中,以他為中心,一圈圈氣浪擴散開去,將附近的護衛震得吐血。
不過護衛們似乎有恃無恐,並沒有被雄萬島主的大喝給嚇得潰散。
“奇怪,本島主才離開一個多月,怎麼就命令不了這些護衛了?”雄萬島主疑惑的道。
林鋒和隊友們這冷靜的在旁邊看著,這是雄萬島主自己的事,犯不著為此煩惱。
“哈哈,你當然命令不了他們,因為這些護衛都是重新選拔出來的,而你的舊部早已被我盡皆坑殺!”一個猖狂得意的笑聲傳來,但見島主府邸的屋頂之上,傲然站著一人。
此人身穿銀甲,戴著一襲猩紅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赤紅如火的長髮隨意披散,霸氣中帶著一種瀟灑不羈。而他的臉龐堅毅,目光炯炯,這張臉對於九鼎教諸人來說,並不陌生。
“聶人龍,你怎麼會在這裡?”謝凌天詫異的問道。
此人的臉分明就是九鼎教十大精英弟子之一的刀狂聶人龍。
“他不是聶人龍,謝長老難道忘了之前聶師弟就被一個老魔附體了?”林鋒沉聲道。
“哈哈,說得不錯,我就是雄破天,雄萬島主的師父。多虧你們帶我去天虛殿中吸收了足夠的死亡氣息,在第二層泛霜山路,我偶然發現一處密道,竟然可以離開天虛殿。所以我就趁機回汨羅島,將這裡整合了下。”雄破天得意的笑道。
他所說的整合了下,很輕描談寫的口氣,其實在場之人都能猜測到那是如何殘酷,如何狂暴的雷霆手段。
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他這樣的接近化形境界的老怪將雄萬島主的心腹之人剷除,並將舊部護衛盡皆坑殺!
“這麼說,你已經將聶人龍師弟的身體奪舍,將他的靈魂吞噬掉了麼?”林鋒沉聲問道。
他對於朋友看得很重,凡是敢於傷害他朋友的人,林鋒會跟此人死磕到底,不管此人的修為有多麼高。
“林鋒少俠何必著急,我當然不會愚蠢到將聶人龍的靈魂吞噬。我不會將你們九鼎教得罪的,只是在天虛殿中,我吸收過多的死亡之氣將之煉化之後,已經融入了這副身體,我不可能捨棄。
所以你們若要討回聶人龍,也可以。因為我早已將聶人龍的虛弱靈魂用禁制封印起來,你們可以找一個修士過來,我將聶人龍的靈魂釋放出來,讓他奪舍。我這麼做,算是仁至義盡了吧?”雄破天道。
“你這算什麼話,難道你不僅要對汨羅島鳩佔鵲巢,還要謀奪別人的身體麼?”謝凌天心裡不免怒意上湧。
“我都說了,聶人龍沒有死,只是靈魂很虛弱罷了。他的這副身體歸老夫了,讓你們另外找一個修士給聶人龍奪舍就那麼難以接受麼?”雄破天冷笑道。
“老雜毛,今天便讓你身死道消,魂飛魄散!”林鋒提起斬龍劍大步走出。
“咦,一個月不見,你就從凝血七重虛丹後期突破到了凝血八重實丹中期,算是天才。可惜,你不自量力的要與老夫交戰,那就是來送死的。”雄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