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一籌莫展的時候,房間裡傳來一聲呻吟。晚歌一回頭,咬咬牙道:“小北,快把他藏到棺木下!”她說得很堅決,小北望了她一眼,又望向棺木下。
哪裡,供桌的桌布剛好垂下,連同棺木下墊著的布剛好可以藏身。
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這一次,晚歌是賭上了慕家的全家性命!
小北一開門,二十多個帶槍計程車兵就直接衝了進來。明亮的火把瞬間照亮院子,這陣喧鬧把整個慕家的人都吵醒了。
一個將領模樣的人走向前道:“誰是當家的?”
晚歌向前道:“這位軍爺,我家老太太剛剛過世,若有什麼事可對小女說。”
那將領打量了她一眼,只見她披麻戴孝一聲素衣,更襯出一張容顏出水芙蓉。他輕咳一聲道:“可有見到一個受傷男人溜進來?”
晚歌從容道:“回軍爺,不曾見到。”
晚歌話音剛落,門外一個士兵跑到他身邊對他搖搖頭。他冷眼掃過大院,揚起手對手下道:“搜!”
☆、第九章 世俗無情人無奈
晚歌不知那士兵搖頭是什麼意思,但那將領一聲搜還真是讓她渾身一涼。得到命令計程車兵開始在院裡分頭搜尋,一時間氣氛有些壓抑。
晚歌端過一杯茶向前道:“軍爺,我一夜都在守靈,真的不曾見到有人闖入。軍爺這般大張旗鼓的搜宅,我一家多是老弱婦孺又還在喪期,若是驚擾了亡靈,是不是有些不妥?”
那將領冷冷笑了一聲道:“這位小姐,我們要找的人,可是敵軍的探子。我們一路追趕他到了這一片區域他就不見了,我們是挨家挨戶搜,給大家添麻煩也是逼不得已。若是驚擾了亡靈,還望多多體諒。”
聽到這話,晚歌反而稍稍鬆了一口氣。既然是挨家挨戶搜,矛頭並不是完全指向慕家。至少目前看來,他們還沒有線索。
過了一會,幾個領頭計程車兵向他搖搖頭,他領會點點頭站起身:“多有打擾,告辭了!”
晚歌緊繃的心絃終於鬆了,她垂首道:“軍爺慢走。小北,送軍爺!”
經過靈堂外那將領忽然停下腳步,他望向靈堂裡,忽然道:“今晚驚擾實屬逼不得已,不可小姐可否允許在下給老太太上柱香呢?”
晚歌剛鬆懈下去的心絃,忽然蹦到了極限。她有一剎那的慌張,但很快便被抹去:“軍爺大不必如此,您也是公務在身,奶奶在天之靈會明白的。若是軍爺執意,也是一份心意,晚歌自然心存感激。”
那將領點點頭,側目的瞬間,他對身側計程車兵使了一下眼神。對方立即心領神會,跟在他身後也近了靈堂。
秋禾不由望向晚歌,此刻他三人的心,恐怕都是一般緊張到了極點。接下來,恐怕就要看天意了……
二人有模有樣地拜了起來,只是那眼神卻一直在亂瞟。他走到晚歌面前,輕聲道:“節哀順變。在下早聽聞慕家是慕老太太一手把持,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不知可否讓在下瞻仰一下慕老太太的遺容呢?”
他這哪是要瞻仰遺容,根本就是想看看那人沒有沒藏在棺木裡。如果不讓看,他心生懷疑。若是開館讓他看,又是對死者的大不敬。晚歌一下子,十分糾結。
就在此刻,門外進來一個士兵附在他耳邊道:“秦鎮守使和秦二少來了。”
那將領聞言,立馬急急走出靈堂迎出去:“副軍校梁御見過鎮守使、二少爺。”
秦宗是鎮守使,居高位。六水鎮如此大的動靜,他又豈能不知。這深夜來此,也不知是福是禍。晚歌長吁一口氣,也迎了出去:“老爺,二少爺。”她是小妾,沒資格喚他公公。
秦宗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點點頭。秦文聲卻走到她身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