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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事,其他方面帶有的傾向,與其說是自由主義,不如說是古代騎士式的。他在這裡起先是在病人的房間裡,已經半夜裡了才換到我們這裡來,藉口說睡在光地板上太硬了。”

“您懷疑是他?”

“我懷疑過。當我在早晨7點多時像瘋子似的一跳而起用手貼住前額的時候,馬上叫醒了睡著安穩覺的將軍。考慮到費爾迪先科奇怪地消失蹤影,這一點已經引起了我們的懷疑,我們倆立即決定搜尋凱勒爾,他睡得像……像……幾乎就像死豬一股。我們完完全全搜了個遍:口袋裡一個子幾也沒有,甚至沒有一個口袋是沒有窟窿的。方格藍布手帕髒得不成樣子。還有一封情書,是哪個女僕寫的,信中向他要錢並進行威脅,再就是您知道的那篇小品文的碎片。將軍認為他是無辜的。為了徹底弄清楚我們叫醒了他本人,好容易才推醒了他;他勉強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張大了嘴巴,一副醉態,臉上的表情是怪誕、無辜的,甚至是愚蠢的,--不是他!”

“哦,我真高興!”公爵高興地嘆了口氣,“我曾多麼為他擔心!”

“擔心?看來,您已經有理由懷疑了?”列別傑夫眯縫著眼說。

“哦,不,我是這麼說說的,”公爵語塞了。“我說擔心,真是愚蠢得可以。列別傑夫,幫幫忙,別把這話傳給任何人……”

“公爵,公爵!您的話在我的心裡……在我心裡深處,那裡就是墳墓!……”列別傑夫把禮服貼在心坎處,激昂地說。

“好,”好!……這麼說,是貧爾迪先科?也就是,我想說,您懷疑費爾迪先科?

“還有誰呢?”列別傑夫凝神望著公爵,悄悄地說。

“哦,是的,當然喏……還會有誰……就是說,我又說錯了,有什麼證據呢?”

“證據是有的。首先,他是在早晨7點,甚至是6點多時消失的。”

“我知道,科利亞對我說過,費爾迪先科到他那裡去了一下,說要到……我忘了,到誰那裡,到一個好朋友家去睡個足。”

“是到維爾金那裡。這麼說,尼古拉·阿爾達利翁諾維奇已經對您說了?”

“他一點也沒提及失竊的事。”

“他是不知道,因為暫時我還對此事保密。這麼說,他去維爾金家了;似乎事情沒什麼好奇怪的,一個醉漢到另一個跟他自己一樣的醉漢那裡去,儘管天還剛剛亮,又沒有任何理由。但是這裡卻露出了蹤跡:他走了,卻留下了地址……現在,公爵,請注意一個問題:他為什麼要留下地址?……為什麼他繞個彎,特意去尼古拉·阿爾達利翁諾維奇那兒並告訴他‘去維爾金家裡睡個足’。誰對他要走,甚至他正是要去維爾金那裡感興趣?為什麼要告訴人家?不,這裡有精妙之處,小偷的精妙之處,這就是說:‘瞧,我故意不隱瞞我的行蹤,我怎麼會是小偷呢?難道小偷會告訴他到哪兒去的嗎?,這是一種想排除懷疑的過分的細心,也就是說,想擦去沙地上的足跡……您明白我的意思嗎,我深深敬愛的公爵?”

“明白,非常清楚地明白,但是這可是不夠的。”

“第二條理由:他的行蹤是假的,他給的地址是不準確的。過了1小階,也就是8點鐘的時候,我已經去敲維爾金的門了,他住在五條街,我甚至還認識他。贊爾迪先科的影子也沒有。雖然從女僕那裡(她完全是個聾子)追問出來,一個小時前確有某個人敲過門,甚至用的勁相當大,連門鈴也扯斷了。但是女僕沒有開門,她不想叫醒維爾金先生,也可能是她自己不願意起來。這種事也常有。”

“這就是您的全部證據嗎?這不夠。”

“公爵,那麼該懷疑誰呢,您倒判斷判斷?”列別傑夫非常動人地結束說,在他的苦笑中閃現出某種經驗的神情。

“您再好好看看房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