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頭。
“據孫大人猜測,嚴家最有可能跟州府哪一家聯手?”
蘇文明白,身為徽州府有頭有臉的嚴家,對付他這麼一個小小的文生居然還要聯合他人,顯然不是因為他自己的原因,恐怕關鍵還在於他如今已經跟聖裁院的孫丁山拉上了關係,想要在聖裁院的照拂下動一個文生,自然難如登天!
那麼問題便來了,嚴家到底找了何人相助,竟然連聖裁院也不放在眼裡?
孫丁山也是滿頭霧水地看著蘇文,搖頭道:“我想不出來,按理來說,在徽州府,除了州主之外,應該不會有人有這麼大的膽子。”
蘇文沉吟片刻,提出了一個可能性:“會不會是聖裁院中的其他人?”
孫丁山想了想,卻得不到答案,只好嘆道:“這我便不清楚了,多想無益,只等靜觀其變了,只盼蘇公子今後要多多警惕了。”
蘇文點點頭,表示自己會多加小心。
“如此,孫某便先行告辭了,若是有別的訊息,我再來知會蘇公子。”言畢,孫丁山也不多留,稽手向蘇文告別。
送離了孫丁山,蘇文陷入了長久的思考當中,不過最終便如孫丁山所言,此時嚴家尚未出手,任他如何防備恐怕也是無用功,只能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暫時拋開了這一隱憂,蘇文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到手邊的《橘中秘》上來,頓時露出了欣喜之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蘇文感慨一聲,當下捧起這本棋譜,沉下了心神。
然而,還不等蘇文從中有所領悟,便又有來客行到了林花居中。
說來也是巧了,平日林花居除了前來購買胭脂的顧客絡繹不絕之外,倒還真是極少迎來客人。
像今天這般一來便接連來了兩位客人,讓蘇文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而且來人也是林花居眾人的老熟人了,正是月初剛剛來取過胭脂的秋葉姑娘,也就是柳嫣閣的當家花魁。
見秋葉款款行來,蘇文更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當下笑著詢問道:“秋葉姑娘?之前不是來取過胭脂了麼,難道這麼快就用完了?還是說,林夫人有事喚我?”
想來想去,蘇文覺得只有這個可能了,畢竟自己因為那塊杜鵑玉牌的關係,險些成為柳嫣閣的大老闆,事到如今自己都不知道那玉牌到底有什麼來頭,倒是林夫人對自己的態度讓他自己都有些受寵若驚。
秋葉來到蘇文身前,先恭敬地行了一禮,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分明有些猶豫。
“其實這次來找蘇公子,是秋葉自作主張……”說到這裡,秋葉輕輕抿緊了嘴唇,似乎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啟齒。
這下子不禁讓蘇文更加好奇了,先是請秋葉坐下,又給她斟了一杯熱茶,這才滿臉疑惑地看著對方。
秋葉端著茶杯,有些心不在焉地放到唇邊,復又放回到桌上,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開口道:“秋葉知道,蘇公子定然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否則林姨也不會如此看重您,所以這次秋葉前來,是希望蘇公子能夠,能夠助小女子一臂之力。”
說完這句話,秋葉彷彿用盡了所有的勇氣,目光閃爍著,有些不敢看蘇文。
蘇文奇道:“不知道是什麼事?你不妨說說看,若是因為做錯了事,擔心林夫人責罰的話,我倒是能說上幾句話的。”
蘇文沒想到,前面趕著來給他送棋譜的孫丁山反而無事相求,倒是這個接觸不多的樓內姑娘,不知為何竟找到了自己頭上。
秋葉深吸了一口氣,鼓起了原本就挺直的小胸脯,這才說道:“再過三天便是花魁大賽了!”
“花魁大賽?”蘇文反覆咀嚼著這四個字,仍舊不明其意。
“秋葉希望蘇公子能夠幫我奪得最後的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