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溫羨兩人踏雪而來,隔著淡淡的薄紗,看到的就是這啃紅薯的溫馨一幕,更多的是詫異,竟然是兩個這麼小得孩子。
隨即,又有些古怪,看著身邊亦步亦趨的田暖暖,他突然覺得,這秘境,不對勁,或許是他們這些人自始至終都誤會了什麼。
兩人並沒有掩藏形跡,可惜,風雪太大,連腳步聲都被風雪聲吹的似有還無。
贏洄憑著超強的聽覺,早一步在聽到兩人的腳步聲,並在兩個呼吸之後,終於看到了兩個人的人影。
不過,顯然不是所有人都有贏洄這麼好的聽力視覺。
常虹有了贏洄的提醒,又晚了兩息才在看到對方模糊得輪廓。
兩人啃紅薯的動作沒停,裝作一無所覺的樣子,手上卻捏符籙的捏符籙,拿法器的拿法器。
“兩位道友,夜色漸深,寒意越盛,我們二人棲身的帳篷有些抵擋不了,可否借貴地暫避一二?”
見他們並沒有突然出手偷襲,贏洄略略放下心來,贏洄腦中迅速的分析利弊之後,十分熱情的挑開紗簾,請兩人進來。
風雪猛的灌了進來,常虹打了個哆嗦,將身上的衣服緊了緊。
兩人魚貫而入,風雪再次被阻隔,漸漸恢復原本的溫暖。
人多了一倍,讓小小的烏船立刻擁擠了起來。
贏洄將自己的位置讓給兩人,坐到了常虹的身旁。
小小的焰火陣被放置在了中間矮桌之上,不斷的跳躍著火焰,溫暖著這方小小的空間。
兩對“情侶”相對而坐,常虹十分主動的邀請道:“你們要吃烤地瓜嗎?”
田暖暖覺得此物粗鄙,但是寄人籬下,拒絕起來也不好太生硬,便讓常虹誤會對方是不好意思,直接塞給了對方一大個。
田暖暖欲哭無淚,捧著烤紅薯無助的望向了挨在身旁的邵溫羨。
邵溫羨側頭輕輕拍了拍田暖暖的腦袋,將烤紅薯接了過來,伸出修長的手指,將烤紅薯的皮扒開。
玉白的指尖在橘色的紅薯上劃過,隨後,便被他舉起遞到了嘴邊,粉色的舌尖在紅薯上輕輕一卷,紅薯便少了一角。
“這紅薯烤的火候正好,多謝小道友。”
溫潤的嗓音,如同和風細雨,直入心田,撓的人心癢。
田暖暖只覺得那舌尖好像舔的不是紅薯,而是她的手一般,臉色紅紅的,縮著腦袋,不敢說話。
“我是邵家邵溫羨,這是我……”
“好朋友!我們是很好的朋友,我叫田暖暖。”
田暖暖急忙的打斷,即是怕邵溫羨說出來的,不是她想聽到的,又害怕邵溫羨真的直白的說出來,讓人難為情,趕緊搶先開口,接過話來。
邵溫羨則拉過她的手,輕輕捏了捏,重新道:“這是我心愛之人,暖暖。”
田暖暖這下不只是臉紅了,那紅的都能滴下血來。
這一大盆狗糧下來,就是真少年常虹都有些承受不住。
“我叫常虹,這是贏洄。”
常虹的介紹十分簡潔,讓邵溫羨扒皮的手微微頓了頓,挑眉看了眼各坐一邊得贏洄二人,問道:“你們是……”
“情侶!”
常虹十分堅定的回道。
眼睛偷偷覷了一眼贏洄,就見贏洄甜甜的衝他一笑,單純善良的小姑娘,清純稚嫩,讓說出這兩個字的常虹十分有罪惡感,甚至有些後悔。
邵溫羨被這情侶二字雷的夠嗆,險些被嘴裡的烤紅薯嗆到。
就是田暖暖也不繼續裝鵪鶉了,好奇的在兩個年幼的小朋友身上打量。
“你就是應家那個小姑娘吧,你們應家破天荒的帶了個練氣修士過來,大家對你都很好奇,可惜一直沒有機會一起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