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門了”,姜冉裹著被子爬起來,愣怔了五分鐘,伸頭難以置信地看了眼垃圾桶,裡面的人類子孫嗝屁袋告訴她昨晚她犧牲了,並且可能是白白犧牲。
這人要麼起床氣,要麼壓根就是拔x無情。
姜冉完全莫名其妙,不知道這人睡前好像還好好的怎麼醒來就來了脾氣,然後拿起手機看了眼,才發現一個小時前,王佳明要搖她喊她去看俄羅斯的訓練,如果想參戰就帶上板。
一看“俄羅斯”三個字,姜冉支稜起來了。
要相比起北歐,俄羅斯更是堅固的老牌滑雪類運動強國。
以前她在歐洲滑雪,接觸他們的機會也不多。
現在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她怦然心動之中,又猛地反應過來——
昨天答應北皎今天要老老實實修養身心,但是現在她可能要說話不算數。
……而他應該只是料到了這個結局,剛才在提前生個氣而已。
這就有點煩了。
姜冉矛盾地嘆了口氣掀開被窩,想著先換個藥再洗澡,低頭一看卻發現膝蓋上的創可貼顏色很新鮮,應該是剛剛換過的。
抿了抿唇,她良心受到了譴責,拿出手機給他發資訊——
【是誰的冉冉鴨:我去看看俄羅斯的訓練?就看看?不一定滑?】
那邊回得很快。
【北皎:護具。】
哦,那就是滑也滑得!
畢竟不滑穿什麼護具啊!
【是誰的冉冉鴨:意思是能滑!】
【北皎:一點膝蓋破皮阻擋不了你求進步的腳步。】
【北皎:我也不行。】
姜冉咬著舌尖,給他發了一連串“親親”的表情,在他來得及反悔之前衝進浴室洗漱。
以這輩子最快的速度出門。
到了比賽場地,那裡果然已經人山人海,俄羅斯的隊伍在訓練還是閒著沒事滑著玩都不是很清楚,總之活躍在賽場上的已經換了個人種。
觀賽臺上,姜冉抱著板湊到王佳明跟前,看著一個男隊員身姿敏捷地從他們面前滑過,速度很快,人高和體型的優勢讓他們的平行大回轉一直處於世界頂尖水平。
姜冉雙眼放光:“我能去嗎?”
王佳明看了她一眼,一身日本品牌的滑雪服,戴著頭盔和雪鏡,身上一點兒身份標誌都沒有,他指了指山上一個扎著雙麻花辮的漂亮小姐姐:“那個是女子組的季軍。”
他又指了指山下站著,在和同樣打扮的隊友說話的一個的男人,他從身形看上去有些年紀了,三十歲左右,這會兒叼著煙蹲在雪道旁邊,像是一頭狗熊。
他穿著羽絨服,腳上也沒穿滑雪鞋,看著是來盯梢監工的。
“這是男子組冠軍。”
大佬的氣氛就是不一樣。
王佳明拍拍她的背:“去吧,滑過了他們肯定得問你是什麼人,昂首挺胸告訴他們你是中國人,沒滑過的話……沒事,一般人都滑不過,他們不會搭理你,你別吱聲就行。”
姜冉:“滑不過就不讓說話了,你怎麼是這種勢利眼的人?”
王佳明:“滑不過了還說什麼說,紅著臉走開就完事了,有那麼強烈的表達欲嗎?”
姜冉:“……”
現在她知道在北皎眼裡死要面子的她有多討嫌了。
姜冉響亮地“哼”了聲,轉身上了電梯,正好那個季軍小姐姐滑下扇了,她就跟著熱身隨便滑了一趟。
王佳明說的沒錯,第一趟隨便滑下去,別說表達欲,別人餘光都沒給她一下的,完全當她透明。
第二趟她等了一會兒,季軍小姐姐站在山頭跟人聊了一會兒天,才拖著板往出發點走,姜冉看她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