訕笑,不過旋即又消失了。她沿著口鼻,輕笑了一聲,“看來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燕姨娘悶哼了一聲,回頭把墜兒懷裡的小包裹拿到自己懷裡,轉身便要進金滿樓。郝南嬋輕笑了一聲,她帶著幾分戲謔的神情,加緊了幾步,擋在燕姨娘面前。迎著燕姨娘有些愕然的目光,郝南嬋把懷裡的小包裹往她面前送了送,“姨娘,您得趕緊了。瞧瞧這些銀兩,可都是我換回來的。”
燕姨娘有些氣悶的斜睨了郝南嬋面前的小包裹,把頭扭到一邊,抬腳便要往金滿樓裡去。
郝南嬋提高了音量,望著燕姨娘的背影,“姨娘,方才我好像看見四妹了。你若是不抓緊,只怕掌櫃的就不收了呢!”
燕姨娘身子頓了頓,卻沒有回頭,徑直走了進去。墜兒緊跟在燕姨娘的身後,她一邊走著一邊低聲說道,“奶奶,您方才沒瞧見麼?那小包裹裡面哪裡是銀子啊,明明是一些首飾嘛?哪有銀子是刺出來的?”沒有瞧見燕姨娘有些黑沉的臉色,墜兒繼續得意洋洋的說道,“向來是她的簪子不合老闆的眼,還在死撐呢!”
燕姨娘猛地頓住身子,她沒好氣的白了墜兒一眼,懷裡的東西又緊了緊,“小蹄子,我當然知道,你多什麼嘴?”墜兒有些委屈的癟了癟嘴,默默地跟在她身後再也不說話了。
幾日之後,沐少卿並沒有如他所言,把沈夢見的簪子還給她。莫名的,沈夢見心裡湧起了淡淡的不安。她這些天也跟著點珠和描眉把附近的園子尋了個遍,管事娘子那邊也沒有傳來有人拾到東西的訊息。三日已過,簪子依舊沒有任何訊息,沈夢見也有些灰心了。
她一直靠在藤椅上面,身上覆蓋著薄毯。深秋已過,初冬漸臨,寒意也越來越濃。這個時候隨時中午時分,可是屋子外面湧進來的寒氣卻沒有絲毫要減弱的架勢。沈夢見伸手把薄毯往身上拉了一些:那個玉簪子本來就不屬於自己,就連這個沐家三少奶奶的身份,還有沐少卿本來都不是她的相公。想到這裡,沈夢見便有些釋然:也許這些東西總有一天都要離自己而去的。
腦子裡面胡亂的被這些東西填滿,沈夢見伸手揉了揉有些沉重的眼皮,一陣倦意漸漸湧了上來。在她即將睡過去的前一秒,門口傳來的敲門的聲音,“三少奶奶,您睡了?”
是描眉的聲音!意識到這一點的沈夢見條件反射的睜開眼睛,順口答應了一聲,“嗯,還沒!”
聽見沈夢見出聲,描眉便鬆了一口氣。她邁著碎步走了進來,一直到了沈夢見的跟前才停了下來。“三少奶奶,三少說有些事情找你呢。”
沐少卿?聽見描眉提起沐少卿,沈夢見微眯著的雙眸睜開一些,“三少找我?”腦海裡突然劃過一絲亮光,她一下子起了身子,不由的是聲音提高了一些,“難道是簪子找到了?”
描眉訕笑了一下,有些不自然,“三少沒有提簪子的事情,只是說今個兒天氣不錯,要約著三少奶奶去放……放紙鳶。”
“紙鳶?”沈夢見擰著眉頭,她一把拉開了覆在身上的薄毯,快步走到門邊。她回頭望著描眉,伸手指了指外面有些沉悶的天色,“這個叫天氣不錯?還要放紙鳶?”、
描眉有些為難的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沁出的汗水,“三少說從來沒有跟三少奶奶出去玩過,這會兒趁著天氣不錯,其實也是可以出去……出去增進感情的。”
沈夢見悶哼了一聲,回頭看了描眉一眼。
復又回頭走到了藤椅邊上,有些氣悶的躺了回去,“你回他,我##”
描眉一聽沈夢見這麼說,當下臉色就白了些。他啜喏著走到沈夢見的是身邊,“三少奶奶,您跟三少本來就是夫妻,不可能爭吵著過一輩子呢。這回兒三少低頭要跟您和好,你便……”
還不待描眉把話說完,沈夢見便皺著眉頭起身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