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我在不久後就發現了更大的驚喜,他竟然能發兩個音節,會“嗯喵,嗯喵”地叫我,在我明白過來這是“額娘”的意思時,春兒早在一邊笑得喘不過氣來。
這可愛的小東西!我忍不住抱起他,捏捏他的小臉笑道,“小花貓,再叫一聲給額娘聽聽?”
他哪裡肯合作,手腳並用地在我臂彎裡亂動,還“嗚嗚”地咬我的脖子表示不滿。隨著體力的增強,他比以前更好動了,我對他小動物一般的行為無法理解,他卻樂在其中!
算了,也許他只不過是想引人注意而已。
多鐸的努力一直到安和週歲過後才宣告成功。
晚上他興奮得翻來覆去直到半夜,我給他攪得毫無睡意,忍不住坐起身道,“要不你抱著兒子睡自己的屋子去?”
他抬臉看我,居然回道,“雅兒,再給我添個丫頭吧。”說罷,就一把將我拽進被子裡,圈定我的腰,將臉埋在我胸脯間,又磨又蹭著問,“唔,好不好?”
好什麼好!他根本就是得隴望蜀,可我推拒不了他的熱情,掙扎中睡袍被他褪下了大半,他舔吻著我頸窩,手便一直往下滑,“方才聽到那一聲‘阿瑪’,我真的很快活……”
“嗯……”這點我感同身受,伸手環住了他肩背,他的氣息吐在我面頰上,癢癢的又酥又麻,我輕笑著印上他的唇,他的回應卻要激烈得多,手上的力道也逐漸重了起來。
“篤篤”,彷彿是有人敲門,他微有遲疑卻沒吱聲。
大約是沒聽到回答,門外那人小心翼翼地問,“爺,您還醒著麼?”既而的叩門聲便響了一些。
這回聽得清楚,是小鄧子的聲音,我喘過兩口氣,推了推扒住我不肯放的多鐸,“還不去開門?”
“不要!”他撅嘴瞪人的模樣,只會讓人覺得好笑,我無法,只得在他腰上擰了一把,讓他鬆開手,道,“去吧,這麼晚還來報的,定是緊要事兒。”
他似是想到什麼,微斂了笑意,起身在我額上吻了一下道,“我很快就回來,等我。”
我神思睏倦,他一走睡意便湧了上來,也不知過了多久,門鎖“咔嗒”輕響,哦,都辦完了?
被子輕掀了一下,他貼上來,身上彷彿還帶著正月的寒氣,我碰到他有些冰涼的手,迷迷糊糊地問“這麼冷……出府了嗎?”
他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擁緊了我,良久才輕聲道,“方才宮裡來訊息,八阿哥歿了。”
“啊?什麼?”我睜開眼,輕撥出聲,這麼快!
即便是早已知道的事,也止不住驚訝。這並非是史書某頁不關痛癢的一筆疏注,而是真實可見的生命殞逝。一石激起千層浪,往後的動盪可以預想,“那玉姐姐她……”話太順口就說了出來,我猛的戛然而止。
多鐸似無所覺,又或許這一切已有定數,我胡亂想著,而他,只是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靜下來的時候,有些後悔在後院挖了小池子。冬日池中覆滿厚冰,兩岸的花葉蘆竹也都早早凋零了,因為見識過夏天的熱鬧,從假山上望下去,這空蕩蕩的一切,愈發讓人覺得悽清。
多鐸在池邊找到我,神情略顯不安,勉強笑道,“這會兒怎麼還在外頭,進去暖暖吧。”
我任由他拖著往屋裡走,道,“有什麼更壞的,說吧。”
他停下來看我,“還記得那天晚上你提到大玉兒麼?這回恐怕真的有事,你明兒進宮去瞧瞧吧。”在我困惑的注視下,他解釋道,“我哥他,擔心得不得了。”
八阿哥過世後的第三天,大玉兒誕下了九阿哥,這本已是個再微妙不過的巧合,而皇太極隨後的種種舉動卻無疑讓那些捕風捉影之人在空氣中嗅到了一絲異樣的味道。
沒有慶賀,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