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顯得較往日豐腴了一些,不復弱不禁風的模樣,應該能夠順產吧……
臨走前,她吩咐下人去取了些朝鮮進貢的衣料玩物於我,其中竟有一枚縮小版的杖鼓,正好能敲了逗安和玩,便謝賞收下。
回到家中,仍有些莫名的忐忑,此後便託辭少往宮裡走動,於是直到二月班師,我得以守著小傢伙過了一段清靜平和的日子。
多鐸到家的那日,我抱著安和站在府門外,捉住他的手臂,指著馬蹄聲傳來的方向,“一會兒你阿瑪就從那邊過來,知道了麼?”
說話間,已看到多鐸被一大群人簇擁著馳近,見到我他似乎有一瞬詫異,接著便勒住了馬,幾步跨上臺階來,給了我一個貼實的擁抱。
“大家都在看呢……”我用手肘頂了頂他,他便笑著放開了我,轉而捏了捏安和的臉道,“小傢伙,想不想阿瑪?來,讓阿瑪抱抱。”
我樂得把兒子讓給他,他接過來掂了掂,笑道,“唔,沉了不少。”快十二斤了,怎麼會不重?
安和在他懷裡扭了幾下,適應後便湊上去啃啃咬咬,還扯散了他大氅的衣帶,我在旁一把抄住了道,“快進去吧,小心著涼。”多鐸顯然很享受兒子的熱情,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便拿鬍渣子去輕蹭他的臉,只聽“嗚嗚”兩聲,我轉頭的時候,安和已經“哇”地大哭起來。
“寶貝乖,嗯嗯,阿瑪最疼你……小寶貝不哭……”可是不管多鐸怎麼哄,他都依舊大哭不止,我只好把這愛哭蟲給弄回來,好不容易才讓他消停。等多鐸刮乾淨臉再抱他時,他便皺著眉嘟著嘴,無論如何也不肯挨近了。
晚上家宴,濟濟一堂人,卻沒什麼說話的聲音,連幾個小的都安靜得不可思議,飛快地扒完了飯便一個接著一個告退了,彷彿在阿瑪面前十萬個不自在。結束後回房,給安和餵過一回奶,似乎也沒別的要做了,我正準備喚人進來侍候,卻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回頭道,“你生辰好像快到了。”
“你不說我都給忘了,”他站起身,箍住我腰道,“前幾年都是快到日子,哥才給提醒的,五年裡倒有兩三年在外頭,也就將就過去了。”
手指劃過他臉頰,帶著輕微的涼,我偏首笑道,“真是快呢,二十出頭的人,到時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知道你最厭煩應付那些,就在府裡擺幾桌家宴,只請咱們看得順眼的來。”他滿不在乎地輕笑,面上頗有些倦容。
我靠到他懷裡,伸手緊緊攏住他的背脊,“雙十年華一過難道就不值得慶祝了嗎?你別管,這些閒事我來操辦,以後……”
以後每一年他生日,我都會為他高興。
“那敢情也好,”他笑著在我唇上印下一吻,“多派些帖子吧。”
我驚訝於他的轉變,但也無心多做探究。一直待二十四日那天,我在大堆的賀禮中,發現了無數給小孩添福添壽的珍奇飾品,才有些反應過來,嘿,這爹和兒子的,也不知道是誰過生辰……
70、莫失囹圄
六個月大的安和,看起來像只小貓,我抱著他到院子裡散步的時候,墨寶便繞著我腳邊“嗚嗚”直叫,於是坐到石凳上,安撫地摸摸它脖子,“這個可不能給你咬。”它從喉嚨滾出一聲模糊的嗚咽,便拿兩隻前爪搭住我的膝頭,立起身湊近來觀察我懷裡這個毛髮稀疏卻聲音洪亮的新生物。
頭一回,梅勒嬤嬤還大驚失色,後來見墨寶除了會伸出舌頭去舔安和的臉之外,就只會和他大眼瞪小眼,便也聽之任之了。倒是安和像玩出了興趣,每次看到墨寶,便興奮地“呀呀”叫,扯著我的衣領,非要去揪幾下狗耳朵才滿意,我想等他再大一點,爬到狗背上去大概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對於兒子和墨寶的相處融洽,多鐸眼紅得不行,小孩子喜歡毛絨絨軟綿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