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城中,是大凶,出城亦是有兇險,卻有化險為夷的機會,就是大吉了。”
他道:“在城中,他執掌猛虎嘯天戰戟的事情是藏不住的。”
“這樣不是好事情啊。”
破軍毫不猶豫點頭,然後把老者一扛,直接跳上馬車:
“好,得罪了,老爺子!”
小道士追月叫喊著出來的時候,這個年輕人已經一手甩動韁繩,異獸踏火神駒放開腳步,在不曾淬鍊目竅之人的眼中,真的拉出了大片殘影朝著前面狂奔。
祖文遠溫和笑著道:“你和他真的是一樣啊。”
“他強行拜師,你卻也是強行掠老夫走。”
破軍大笑:“您可是算經第一。”
“若是算經第一,晚輩的行為必然也在您的掌控之中。”
“那麼我就合該掠您出去。”
“若是您沒有算到我的動作。”
“那就代表著您的算經還不夠精純,還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晚輩就在這裡恭喜您百尺竿頭,再進一步,天下無敵,天上也無敵了。”
祖文遠溫和:“油嘴滑舌。”
破軍在笑著,但是眼底卻是極警惕,這不是其他的原因。
在他來之前,老人剛好拉開門;他帶老人走,老者臉上沒有半點的意外和驚愕,顯而易見,都是在他的預料之內。
李觀一眼中,祖文遠是和藹可親的前輩,如鄰家師長。
可在通曉廟算的破軍眼中,他見老者,如見蒼雲蔽月,如一座山巒遮天闕,高深莫測,壓力巨大無比,只是和他共處一處,雖是大笑如常,可拉著韁繩的手掌都稍微用力了。
這老者在廟算之上,也是第一啊。
祖文遠輕輕按著李觀一的眉心,道:“但是,你帶老夫走,危險更加多了些啊。”
“嗯?”
老者微笑道:“城裡不知道多少人希望我去死,你這樣掠走我,他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如此殺我,還可以挑撥陳國和突厥的矛盾,是一石二鳥的計策。”
破軍笑:“卻也顧不得!”
“主公有勞您了。”
祖文遠讚許頷首,垂眸安靜看著李觀一。
李觀一雙目閉著,盤膝坐在那裡,膝蓋上放著戰戟。
戰戟之上,墨色的煞氣幾乎要化作實質,扭曲虛空。
他的五感都已經變化。
眼前出現的不是老者的面容,而是沙場,是慘烈的沙場,前面的屍骸堆積成山,山頂上站著一個男人,穿著甲冑的下半部分,上半部分露出健碩身軀,身軀籠罩在墨色雲氣之中,他握著戰戟。
巨大無比的白虎在其身後俯瞰,雙瞳赤金。
他注意到李觀一。
然後注意到李觀一身後的赤龍。
於是他震怒,目光冰冷看著李觀一,聲音如同雷霆:
“公,為何叛我!!!”
李觀一低下頭,看著自己也握著戰戟,但是赤龍纏繞,他知道自己在那霸主的眼中,必然是另外一個人,一個在微末的時候來投靠他,彼此鼎盛的時候約為兄弟,最終廝殺於戰場的人。
李觀一嘆了口氣,那真正的白虎法相暴起,眼前殘影閃過,霸王已經出現在眼前,這樣磅礴的壓制力,即便是已經歷過了薛神將的指點,即便具備有對於一切揮出兵器的勇氣,李觀一仍感覺到莫大壓力。
抬手,持兵。
戰戟狠狠的劈斬下來。
李觀一感覺到了胸膛內的氣血翻湧。
自己的白虎法相被壓制,完全不能動,赤龍卻似乎受到了某種加持,龍吟的聲音響徹戰場,李觀一竟然可以擋住這一招,手腕一動,戰戟猛然一轉,以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