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地方都試了。但結局卻完全不在我們的意料之中。
所謂的鼠型山,根本沒有人知道,彷彿只存在於方爺的口述中。
我們不甘心,又摸索了兩個多小時,被電腦輻射的臉色鐵青,雙眼通紅,佈滿了血絲,可還是什麼收穫都沒有。
我有點失望。
四眼喝了一口茶,丟了一顆主人家給的棗子到嘴裡嚼著。
“會不會太冷僻了,所以搜不到,咱們還得往更老的文獻裡去找。”我伸直腰,擺了擺痠痛的肩和手臂。
“有可能!”四眼沒否認,“早期的文獻,不會入電腦文件,更不會上網,所以咱們查不到。而且那些文獻,往往半白文白古話,你能看得懂嗎?”
我撓撓頭,“不要太生僻的還行,再說,就算看不懂硬讀也要把它弄明白啊!”
我和四眼達成了共識,實在不行,就只能去縣裡查資料了。忙活了大半天,結果沒有成效,我倆都有些沮喪,而且看看錶,這個時間點,就算趕到了縣圖書館,那邊也關門了。
“有沒有什麼老人可以問問,老人往往是本活字典!”
我站起身,“懸,咱們村最老的就是方爺了,沒比他年紀跟大的了。如果要問老事兒,他不知道的,就沒人會知道了。”
四眼不響,看來他也挺失望。
我們告別了這戶人家,發現時間真是過得飛快,太陽又快要下山。昨晚到現在,一直沒合過眼。即動了武,又動了腦,疲憊不堪。
我的眼睛不時的往下流眼淚,這是乾澀造成的。
到了家,老孃看的心疼,“要不你們還是睡一覺吧,趁著這個時候都還太平,抓緊時間休息,萬一有事,我再叫你們。”
我想想也是,沒了體力,明天腦子一片混沌,更是什麼都做不了。
心理一鬆懈下來,我就睏意難擋,巴不得趕忙頭沾枕頭。老孃還準備讓我吃點東西再睡,我哪裡還有這個胃口,洗了把臉,便和四眼躺倒床上。
我大概五分鐘不到就睡著了。又或者壓根沒睡著過,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兩腳一離地,我就開始做夢了。那些夢,就迫不及待的湧入我的腦海,接連二三,甚至講有點混亂了的佔據了潛意識層面。
我先是夢見豆豆長大了,七八歲的樣子,我和老婆牽著她的手去公園,走得好好的,突然間,“嬅”從豆豆的身體裡鑽了出來,張開血盆大口,把我老婆的腦袋咬掉半個去。我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此情此景,理應被驚醒才對,可腦袋卻沉重的不行,眼皮就要黏住了一樣,怎麼樣也睜不開,很快夢幻又重新佔據我的理性……
這回是顧大攀,他站在湖邊,周圍的色彩全是黑白,他怨恨的看著我,“早就和你說過,弒嬅,你就是不聽!”在夢裡,我急忙轉過身,朝著顧大攀的方向跑去,可眼睜睜的看他消失在湖面上,卻無能為力……
我還夢見了老爹、老孃,他們的屁股都長出了一條又粗又長的老鼠的尾巴……
“啊!”我都聽到了自己的叫喊聲。可仍然如同鬼壓床一樣,即動彈不了,也醒不過來。
接下來的鏡頭,是那個盒子,顧大攀留給我的那個盒子,這個盒子就在我的面前,它自己開啟了,從裡面升起來一團紫煙,最後幻化成一個拇指大小的小老頭。我看不清他的樣子,只覺得他滿頭白髮,仙風道骨,他正皺著眉頭看著我。
“你是誰?”我嘴巴蠕動著,聲音卻出不來,只能被憋在心裡。
那個老頭,手指一揮,半空中立馬懸浮起了一枚銅錢,正是老爹給我的那枚。他和那枚銅錢對峙著,臉上的表情愈發的嚴峻了,彷彿有什麼不可挽回的事兒,正要發生似的……
再緊接著,我就沒了意識,完全陷入沉睡之中。我不知道自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