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銅錢,竟然在牆面上反射出若干線條和形狀。
這是幾何圖形?圖案錯落有致,有松有密,起伏不斷。
“什麼東西?”我問道。
“我覺得像是一副地圖!”四眼摸摸鼻子。“你辨認一下,認不認識,看見沒,這邊是兩座連綿的山,中間有條小河”他指著圖案,解說道。
被他這樣一提醒,好像是這麼一回事兒。而且更讓人稀奇的事兒,四眼所說的“兩座山脈”我看著眼熟,就是出村往西走的山坡。我從小就爬山玩,對此當然不會陌生。
“嘶”我吸了一口氣,來了興趣,把腦袋湊了更近了。越看越像這確實是一副地圖。而在山脈之間,還有一條半掩的黑線,時不時的出現。
“這是指示?”我又問,“它這意思是說,讓我們沿著這條路去尋找什麼?!”
“嗯嗯,我覺得是!”四眼也這樣以為。
我立馬找出紙和筆,順著軌跡,將牆上的圖案一筆一筆的臨摹下來。
第二天,我和四眼起了個大早。其實壓根就沒睡,雖然一晚上我們的話並不多,但基本上達成了共識。既然已經有個地圖的提示,那麼無論如何要去闖一闖。沒準地圖能帶上我們找到那座鼠型山。
起床之後,我們去了趟縣城,準備了一些進山的物料和乾糧。
回村時已近中午,吃完了娘包的餃子,挎上包、抱起豆豆,準備出發。我找了個藉口,說四眼要去別處找幾個幫手來,雖然這謊撒的不怎麼樣,但老爹也沒多問。我娘嘮叨了幾句之後,也就不再囉嗦了。
四眼把“大個兒”也塞進了包裡。簡短的告別之後,我們便出發了。
出村前行,一開始的時候,我根本不需要的地圖,照著兒時的印象,便能按著路線走。但是慢慢的,路越來越窄,四周的地形也越來越險惡,更別說能看到人了。原本想把“大個兒”放出來的,但想想畢竟它是個陰物,在大太陽底下不太合適,隨即作罷。還好我們帶著輕便鏟子和一些刀具,一路披荊斬棘,儘管速度不快,但總算是一直在前進。
很快,我們便到了地圖上畫著那條河。我環顧四周,發現我們正處於半山腰,遠處的山脈海拔也是越來越高,這河便是崇山峻嶺中穿插出來的。地圖其實讓我們去的是高處,但指示卻畫著讓我們先往河的下游走,繞過一座山,再往上進發。
我們在河邊洗了把臉,給豆豆餵了點吃食,自己也塞了幾塊乾糧。這條河河流湍急,中間岩石林立,嘩嘩的打的聲聲作響。此地顯然沒有被開發過,河邊壓根就沒有路,而且礫石雜陳,又滑又險,非常難走。休息完之後,我們繼續,沒多久便走的滿身是汗。花費的體力和時間和之前差不多,但路程卻只走了不過幾裡。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啊!”我們到了個比較平緩點的地方,不得不再次停下腳步。
眼看著就要天黑了,怎麼著我們也得先找個露營地歇息一晚,明天才能繼續趕路。
“要是有條船就好了。”他說道。
按照地圖,我們順著河走,能夠到達一個窪地,那裡更適合夜宿。
“現在上哪找船去!”我擦著汗。
天無絕人之路,就在這時,卻從上游突然漂過來一個東西。
“那是什麼?”我眯著眼睛瞧,像是一根木樁,掉落河裡被衝了下來,一起一伏,在河面上順流而下。
“我看看!”四眼站到我的身前,“真的是塊木頭,快,我們想想辦法,能不能把它弄到岸邊,咱們抱著它一路漂下去,不是比現在省力的多!”
這倒可以一試。
幸虧我們帶著繩索,繩索前面有鐵鉤。四眼“嗖嗖地”把鉤子拋到了對岸,試了兩下,鉤子恰好卡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上。四眼用力一拉,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