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去了哪,我是一頭霧水,所有的結論,都是他們推匯出來的。
既然他們說“嬅”已經到了那片大湖,我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然後呢?”我接著問。
“阿紫尼渣被封印了那麼久,回到老巢的第一件事兒會是什麼?”四眼神秘兮兮的問道。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這讓我怎麼猜,可能性太多了。
四眼抬起手來,在屋子裡轉了一個圈。又指回了那棵倒下的杉木樹的位置。
我撓撓頭,似乎有所領悟,“你是說在召喚自己的夥伴?”
“未必是夥伴,如果它是鬼將,那麼現在召喚的當然是它的鬼兵,不來的兵,哪來的將!”
我點點頭,這說法好像靠譜,類似於漢人的陰兵,僰人自然也有鬼兵,名字不一樣,但核心內容是一個意思。
“但是,我們也沒看到鬼兵啊!”
“歸根結底還是要回到那個傳說,”四眼搖頭道。
他的思路太跳躍,一個問題還沒解答呢,又丟擲了另一條新線索。
“怎麼個意思?”我繞到他的側面,開口問道。
“傳說裡有一隻大鳥”四眼皺著眉頭絲毫,彷彿在對比傳說和現實,“傳說畢竟帶有演繹的成分,落實到現實,咱們確實遇到了一隻大鳥。”
他說的是那隻吞噬野雞和野兔的大鳥。這在前不久,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
“你的意思是,它是守著這個入口的”我好像明白四眼的意思了,我順著他的思路自己分析下去,“湖面‘澄清’,並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說任何不應該進入鬼巢的東西,都會被那隻大鳥攔在外面?”
“好像是這個道理!”四眼揉揉太陽穴,隨即雙手交叉於胸,像個老學究似的點頭稱是。
“那就奇怪了,半身人肯定也是阿紫尼渣的手下,它們幹嘛要丟野雞、野兔子這種東西按你的說法,不能進入鬼巢的東西,進去呢?”
四眼不響。
我和他對望了一眼,不約而同的說道,“餵食!”
這事兒從頭捋一捋,鬼巢的入口就是這口大水缸。入口處有一隻大鳥看守,老宋施法將自己扮作四眼,所以被誤以為是鬼兵,沒有受到大黃鳥的阻攔,而順利了進入了鬼巢。但那隻鳥還要吃東西,對了,我泯泯嘴唇,覺得自己的分析沒有錯。“半身人”有兩個職能,第一將阿紫尼渣所需的鬼兵,用咒語送進去,第二,便是餵食在入口處,盡忠職守的大黃鳥餵食。
所以就有了它吞食野雞、野兔的戲碼。
四眼聽完我的總結,連連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
既然這個分析沒錯,那麼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也就顯而易見了,“咱們也得裝作是鬼兵確切的說裝作是死人,才能進入鬼巢?”我嘗試著問道。
四眼鄭重的點點頭。
話說說容易,然而還是原來的問題,怎麼做呢。畢竟,我們不是在玩小孩過家家,閉著眼睛,就能算是死人了。況且,那些“半身人”辨別生死,一定有它的法子,絕不是眼觀目測,就會做出判斷的。
也許靠得就是嗅聞人身上死亡的味道。
這就是為什麼老宋要屏住呼吸、面目僵持來掩飾自己的道理。想要“矇混過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也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四眼大氣道,“我可以教你一則陰陽法文,定心念誦,可以顛倒生死,正反陰陽,麻痺這些‘半身人’。”
“哦,就類似武俠小說裡的龜息大法?”我打趣道。
“意思是這個意思,但檔次要高得多。”
“難不難?”
“廢話,當然是你短時間可以掌握的,否則我提出來幹嘛?”
說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