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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我可以自己走。”總覺得被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這麼抱著不是很妥當。

誰知他面色一沉,惡狠狠地說:“你就知道逞強。現在是時候麼?”

我簡直是鬱悶到了極致,天商大地的男人一個比一個霸道,菜頭是這樣,夏月凌是這樣,連這種正太型別的傢伙脾氣都這麼臭,都來對我大吼大叫。

“總之,放下我。”我掙扎著,無奈他的手臂跟鐵臂似的,掙扎不脫。

“你就不能消停會兒?來人武功甚高。光聽那馬蹄聲就知道是經過訓練的高手。”流觴抱著我縱身躍進山道旁的密林之中,俯身躲在蒿草叢裡。

許是長年飄雪的緣故,蒿草叢有種陰冷和植物腐爛的氣味,直直往肺裡鑽,引來一陣發嘔。

那群人近了,果然是騎兵,大約有兩三百人,像那晚在翠微樓前,夏月凌所帶的十八騎,一律棕色駿馬,馬頭罩著褐色皮套,只是來人卻不是鎧甲加身,一律寬大的黑色斗篷嚴密地裹著身體,連面目也不甚清晰。只見整齊劃一,疾馳而來,衣袂飄飛。不是普通人可以訓練出的。

突然,領頭的人勒住了馬,身後的人竟也在同一時間勒了馬,山間陡然沒有了馬蹄聲響,唯有些微馬匹的喘息聲。然後,馬上人輕拍一下馬頭,馬兒便輕轉,分立山道兩邊,竟是儀仗隊的歡迎儀式一般。

這倒真讓人驚奇。我以前看過電視臺報道閱兵式,那種整齊劃一是經過了千百次訓練而來,有的甚至是依靠科技。可眼前的這支神秘騎兵竟然能不用任何交流做到這個地步,這斷然不是經過訓練就可以得來的。除非他們心靈相通。

正驚歎著,卻聽見山間又響起馬蹄聲,這馬蹄聲與先前的不同,是不疾不徐,仿若是閒時策馬在郊外看花賞景,帶著某種氣度,甚至是某種音樂性。

能把騎馬騎到這種境界的,我倒是第一次見,於是心下很是好奇,便拈了明目咒。這才遠遠地看到那山彎處拐過來一個人,棕色駿馬膘肥體壯,馬背上的人隨意地坐著,卻是坐得穩當,一看便是絕世的高手,這感覺很有隱者高手的意味,但他卻又是一身紅色,如同雪地裡燃燒的火焰,乍一看,有著某種豔麗妖嬈。大氣穩當與狂傲妖冶在他身上綻放,便越發讓人覺得詭異。

“你看來人什麼來頭?”我輕聲問。

“不清楚。看形勢也不會是江湖中人。”流觴一臉警覺。他的話語卻讓我更加篤定,來著定是朝廷中人。

難道夏月凌遭遇什麼不測?這個念頭陡然跳入我腦海,我渾身頓時冷汗涔涔。一想到見不到他,便莫名心痛,仿若是靈魂會被活生生抽走一般。

我應該回去的,應該回去,無論夏月凌變成什麼樣,我都該站在他旁邊的。

“那人很眼熟。”流觴輕聲地嘀咕。

我定睛一看,來人漸漸近了,面目光潔,器宇軒昂,濃眉大眼,有英武之氣,只是目光肆無忌憚,不夠收斂,鋒芒便外露了。青絲用紫冠高束在頭頂,非常整潔。

他從騎兵隊伍的最後走了過來,隨意而瀟灑,有著睥睨天下的氣勢。一路過去,兩旁的騎兵都紛紛低頭行禮。他也不回禮,只是隨意地揮手,策馬而行,徑直走到騎兵隊伍的前頭。

騎兵裡領頭的便翻身下馬半跪著說道:“回稟主上,氣息就在此處。”

我一聽,驚了。看來真是找我的。只是憑什麼來尋找我?氣息?這天商還真是臥虎藏龍。

“十八弟妹,你就別躲了。乖乖出來,免得八哥動手,就不好了。”馬上的男人朗聲道,中氣十足,聲音裡有著氣定神閒的笑意。但那聲音卻又分明如同響雷滾過,在山間迴盪,震得我頭皮發麻,氣血翻湧。

八哥?十八弟妹?陡然便明白,男人便是八王夏月?。那天在淨塵的葬禮上,想必他在場。我當時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