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該罰你?”
琴言伏首道:“閣主聖明,屬下甘願領罰。”
卓王孫聲音略緩,道:“本閣知道你也盡力去做了。但你盡的力遠遠不夠,愧對新月妃之職,是以奪你職位一年,盼你能早日想明白其中的利害,不負本閣的期望。”
琴言答應了一聲,退回到原來的位置。卓王孫道:“韓青主。”
韓青主也踏上一步,恭聲道:“閣主。”他雖然強自鎮定,要繼續保持一貫的風度,但想到跗骨針的慘酷,仍不禁微微發抖。
卓王孫道:“你可知錯在哪裡?”
韓青主道:“屬下……屬下估計錯誤,失手將吉娜打入宮中,屬下……屬下該死。”
卓王孫長身而起,身形就如天神般遮蔽住整個大殿,冷笑道:“每次本閣論罰的時候,都要先問一下受罰之人是不是知道自己的過錯,無非是想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犯過之後,若是認識正確,至少說明認真考慮過自身所犯的錯誤,還有些要改過自新的意思。但你不但不檢省自身,發邃己錯,還一味想著為自己解脫,如此用心,在小處是趨利附勢,明哲保身,在大處是不明大義,才昧於能。東天青陽宮執事何等尊崇,你自問能擔當此位麼?”
韓青主汗涔涔而下,道:“屬下……屬下……”
卓王孫道:“我再問你一遍,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麼?”
韓青主道:“屬下臨敵時不肯全力以赴,過於買弄風流,將閣主所吩咐的命令不當一回事,輕視了吉娜小姐,致使很有把握的事情都功敗垂成。屬下……屬下該死,請閣主授刑。”
卓王孫道:“你總算不笨。不過還是太高估自己了。吉娜能將洪十三傷成這個樣子,你就未必一定能言勝。對敵這麼容易被假象所迷惑,怎麼可以擔當大事?臨陣不知變通,將吉娜打入虛生白月宮後竟然不敢闖入將其阻回,也不敢鳴鈴報警,你將本閣的命令當作遊戲是不是?若是以後有敵人來犯,不是你所職司的部分,你也一概不理,是不是?”越說聲音越厲,韓青主低首不敢答話,身子抖得如同篩糠。
卓王孫道:“三年吞吳,百鍊成鋼,你這青陽宮的執事,本閣也不罷你的。只罰你跗骨針之刑。你應該知道本閣成全之意,日後克勤克儉,努力向上。取跗骨針來。”
忽聽一清脆的聲音道:“慢!”
卓王孫抬首看時,卻是吉娜。卓王孫道:“你有什麼話說?”
吉娜道:“你說你罰他們兩個,都是為了我?”
卓王孫道:“可以這麼說,也不可以這麼說。”
吉娜道:“你剛才給我這個紫綬帶,可是獎賞我麼?”
卓王孫道:“當然。”
吉娜道:“那可不可以我不要這個紫綬帶,他們也不用受罰了呢?”
卓王孫道:“不行。本閣賞罰分明,該賞的則論功行賞,該罰的那一定要罰其根本。若是功罪能夠相抵,只怕很多人要居功自傲,胡作非為,雖有賞罰,不得其用。你剛入華音閣,這些規矩不太懂,我暫且恕你一次。退下。”
吉娜道:“可是……”
卓王孫斥道:“退下!”
琴言趕忙上去,將吉娜拉了回去。卓王孫道:“取跗骨針。”
刑堂弟子急忙送了上來,一排四五寸長的銀針在架子上擺開,銀光閃閃,猶如寒冰。銀針雖長,但細如牛毛,仔細看時上面還有更細的倒鉤。韓青主的身子抖得更是厲害,卓王孫卻全如不見,命令道:“行刑。”
刑堂弟子恭聲答應了。一名弟子將韓青主的衣衫撩了起來,另一名弟子拿起跗骨針來,向韓青主的肩頭紮了下去。那細針才插入肉中,就彷彿具有意識一般,一點一點往裡鑽去。刑堂弟子臉上一點悲慼同情之色都沒有,提起另一隻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