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祝九繼續鎮壓帝屍。非要不留絲毫餘地,強行攝取帝屍中殘存的另外三**日,便會與冥冥中某種神秘的氣機不符。輕則將造成己身氣運下降。
重則會再次有未知災禍降下,亦或其他不可測的變數出現,因此祝九在帝棺掙動的一瞬,權衡輕重,並未出手鎮壓,任其破空離去。
而就在帝棺消失的同一刻,‘鏘鏘’的金屬震擊音響起,卻是烏帝棺早前解裂後的外棺,以及第二層內棺崩解形成的金色火焰與符號,一直懸浮散佈在鬼國中。
此時這外棺和第二層內棺的金焰與符號,並未隨同帝棺離去,反是落降而下,交織組合,祭刻在了騎士的骨骼上,化作一枚枚如同金色閃星般的符號。
繼而,這無數符號聯合交織,竟在騎士身上,衍生成一幅燦金甲冑,恍若金屬鑄就,其上符號緻密明滅,堪比諸天星空。
騎士的骨軀,盡被包裹在黃金甲內,只有眼眶位置,露出兩道冷銀色魂火,熠熠耀耀。
此刻的騎士,恍從冥域走來的金甲妖將般,充滿了懾人的魔力,氣息強橫至極。
一旁的金烏聖主看的目定口呆,金火亮爍的眸子中,不時閃過一絲懼意。
顯然,金烏聖主從八階的騎士身上,感應到了某種不可抵禦的恐怖力量。
祝九亦對騎士身上,結成甲冑的一幕生出驚奇,心忖兩層帝棺結成黃金甲冑,應是因為騎士的魂焰中,融合了烏帝識海內的少半扶桑樹,以及三輪聖日之故,氣息感召下,令兩層帝棺未曾隨同烏帝而去,轉而投入到了騎士身上。
祝九傳念向騎士進行詢問道:“是什麼原因,使你突然衝入烏帝識海?”
八階的妖屍,智慧完備程度,還在許多血肉生靈之上,騎士的魂焰中有符號躍升閃滅,傳出一種冷凝至毫無情感蘊藏的波動,回應道:
“是感應到一股氣機上的召喚,從烏帝識海內傳出。這股氣機,對我有著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便像是一種生命形式上不可分割,至關重要的組成部分在呼喚我,因而幾乎不受控制般,投入帝屍識海內。”
祝九問道:“那扶桑主幹內的祭臺中,到底封印著什麼東西?”
騎士無情而冰冷的波動再起:
“是一枚玄光符號,吞吐無定,並無固定形態,外放出一股驚世殺意,蘊藏規則與秩序的力量。那符號與屬下的魂焰相合後,已經氣息交融相合,難分彼此。”
波動持續:“屬下猜測,那鋒銳絕世的殺意符號,應是某一仙器的核心組成部分。而那仙器,很可能是一張寶弓,被抽取了核心的殺意規則,封印在烏帝識海內,年深日久之下,封印本就有所鬆動,再加被金烏聖主摘取了三輪聖日,致使最終破裂,導致其內封印的氣息傾瀉出來,對我的魂焰,形成氣機上的吸引。”
祝九點點頭,騎士所表達的內容,和自己的猜測基本吻合,應是如此無疑。
至此,這次開啟帝棺的過程,已然結束。
祝九雖未能如願獲得烏帝的九日扶桑,但能讓騎士意外進階,仍是得大於失。
矗立在鬼國白骨大地上,祝九轉頭看向王庭大殿,其內通體被黑霧遮攏,鬼王在修行閉關,並無回醒跡象。
在王殿外,還有一艘墨色的仙器級數船艦,被無數白骨鎖鏈捆縛,處於被煉化之中。
這艘船艦,是在祝九早前深入古帝葬空船隊時,對他進行過襲擊的那艘如同幽靈般的船艦,其內藏有一尊不知是什麼東西,宛若幽靈魔影般的異物。
從古帝葬空船隊內,收攝的其他船艦皆已被煉化,唯此船詭能幽秘,竟可抵禦鬼國的煉化,始終進展緩慢,沒能將其完全煉化。
祝九並未繼續在鬼國中耽擱,接連將金色甲冑縮回骨骼內,復又通體銀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