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衛話音初落,藍焰火車上的女子,立即開口回應,音調尖銳,並不畏於眾淵衛如狼似虎的兇猛氣勢。
這女子外表看來不足中年模樣,身形瘦小,有一股尋常女子身上,極少見的陰狠氣質,其目光厲凌如箭,上下打量祝九,口中毫不示弱,又道:
“八階聖修中,有資格和你們這位什麼統領為敵的,不超過十人?可笑至極,諸天世界何其廣博,敢說此般狂言,足見你們見識有限,即便有些實力,也不是什麼高明之輩。”
妖東昭狹長的眼眸闔動,冷意流轉,語音也如目光般沉冷,對焰車上的女子緩緩道:
“你既知道諸天世界廣博,什麼能人異士都有,還敢縱車狂奔,稍有人躲閃不及,便揮鞭相向,豈不知有可能惹上自己惹不起的人物嗎?難道你就不無知?”
妖東昭這番話,恰是以彼之矛攻敵之盾,直切要害,那女子立時語塞,狠狠‘哼’了一聲,眾淵衛則齊聲叫好,頗有為自家副統領玩鬧助威之意。
“放屁,給我撒手!”焰車上的男子,陡然目顯兇光,趁妖東昭說話時,猛然發力,想奪回被妖東昭輕描淡寫抓在手裡,其抽向祝九的雷鞭。
就在下一刻,‘呀’的一聲慘叫乍然響起。
焰車上的男子發力回奪,與妖東昭彼此爭持的雷鞭上,忽然燎上一層黑色火朵。男子厲聲慘叫,執鞭的一隻手霎被黑焰覆蓋。
妖東昭素來性好研究酷刑,乃是頂級用刑大師,且他性格冷漠至令人髮指的程度,從無心慈手軟的時候,以虐殺為樂。
他此時出手的黑炎,便是在嘗試一種最近研究出來,叫做魔焰剝皮的酷刑。
覆蓋在焰車男子手上的火焰,只有薄薄一層,並未直接焚燬對手。反而如同水銀般。在瞬間滲透進入該男子皮層之下,進入其體內,過程中卻又不損傷其血肉骨骼,只在表皮下。水銀瀉地般急速蔓延擴散。遍佈該男子全身。
瞬那間。這男子一聲尖叫,扭動周身。
突然,‘嚓’的一聲。彷彿有什麼東西破裂,這男子忽覺渾身一輕,隨繼有刀割般的疼痛,從周身每一處傳來,痛不可忍。
他再也忍耐不住,發出驚天動地的嘶聲慘嚎。
此時發現這一方向出現爭執,遠遠將目光投來旁觀的修者已有不少,當眾人將目光看向焰車上的男子,立即齊齊做出倒吸涼氣的動作。
怨不得那男子慘嚎不止,他此刻的模樣,確是極為恐怖。
他被黑焰入體後,不知妖東昭使了什麼手法,在呼吸時間內,竟是操控火焰如刀,從內部將這男子的皮扒了下來。
男子稍一掙動,感覺身體一輕之際,卻是自己的皮,已經和身體脫離。被妖東昭以控火剝下來的皮,依舊完整無缺,呈人形,沒有重量般飄在半空。
那男子缺了皮之後的樣子,慘不忍睹,人人見之驚悚,其筋脈血肉外露的恐怖情景還在其次。
最驚人的是,他被剝下來的皮,凌空懸掛,其內還充塞著熊熊黑焰,令那皮看起來十分鼓脹,並不乾癟,幾乎和一個人飄在那裡,沒什麼差別。
關鍵是那黑焰,正從皮上的眼眶與嘴巴等空洞位置噴湧而出,微微搖曳之際,恍若厲鬼在吞吐魔火,實是懾人到極點,讓人見之魂顫。
然而更奇詭的情況,隨繼發生,在數次呼吸時間後,被扒下來的人皮,凌空一閃,又悄無聲息,神鬼莫測,有如穿衣服般套回被扒皮的男子身上。
周邊瞬間靜下來,那男子的慘嚎嘎然而止,他不可置信的撫摸周身,發現處處完好如初,不見點滴被扒皮的痕跡。
那皮被披回身上,沒有任何損毀和不適。
這實在超出常人的理解範疇,以至於這男子幾乎懷疑先前的經歷,是一場最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