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穗歲隨便吃了一口,準備先去找蔡茹。
她作為一個土著,對任何情況都比較瞭解,也省的她和沒頭蒼蠅一樣到處去問。
不過正所謂冤家路窄,孟穗歲才剛從院子裡出來,就看到了在門口洗衣裳的蘇荷,她身邊還有個穿著質樸的軍嫂,兩人邊捶打衣裳邊說說笑笑,看著關係很要好。
孟穗歲還沒說什麼,蘇荷神色已經僵住了,手裡的衣裳就掉到了盆裡。
她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孟穗歲,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身邊的軍嫂也一臉詫異地看著孟穗歲:“妹子,你咋從秦團長屋裡出來了?”
蘇荷面色青白交錯,指尖幾乎要嵌進肉裡,這會兒她才明白,昨天孟穗歲和蔡茹之所以沒有戳穿她嫁給秦君英的事,是因為她盯上了秦恪!
孟穗歲她憑什麼?就算她不要秦恪了,也輪不到孟穗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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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我是秦恪愛人,往後大家都在大院生活,勞煩嫂子多照顧我了。”孟穗歲把頰側的短髮撩到耳後,朝軍嫂彎唇一笑,算不上多好看,可笑容是滿滿的和善。
軍嫂雖然早就猜到了,可聽孟穗歲這麼說,臉上還是露出了一抹古怪。
她上下打量了孟穗歲幾眼,越看越覺得詫異,秦恪在兵團裡那是出了名的眼光高,不知道多少來支邊的女同志看上他,甚至不介意他帶著三個娃,可他都瞧不上。
“嫂子,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孟穗歲瞥了一眼蘇荷臉上的不痛快,心情更好了。
張翠點了點頭,目送孟穗歲離開,她走出老遠都沒收回目光,手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搓洗著衣裳,唏噓道:“保準是家裡給包辦的婚姻,唉,真是可憐了秦恪團長。”
聽到這話,蘇荷臉色更僵硬了,眉眼間是滿滿的鬱氣。
“小荷?小荷?”張翠喚了幾聲,蘇荷都皺著眉不知在想什麼,直到張翠伸手輕輕推了蘇荷一把,後者才回過神來,張翠嗔道:“想什麼這麼入神?叫你好幾聲了!”
蘇荷咬了嘴唇,苦笑道:“嫂子,我和你說的打我的那人,就是她。”
聞言,張翠臉色一變,這事在隨軍大院鬧得很大,她一大早過來就是為了打聽這事,沒想到竟然還碰上了正主兒,不過,這麼一個五大三粗下手蠻狠的,居然跟了秦恪?
這麼想著,張翠就更唏噓了,看蘇荷的眼神也有些憐惜:“天可憐見的,往後你就得和這麼一個人當鄰居了,瞧她就有一把子力氣,你往後可離她遠點。”
蘇荷臉上神色有些苦,眼底卻滿是冷意,她也沒想到她和孟穗歲的緣分這麼深。
不過,她想一直住在這裡是不可能了,秦恪活不了幾天了。
這麼一想,蘇荷心裡又舒坦了幾分,總歸撿了她不要的東西后,孟穗歲也過不上什麼好日子,這輩子,兩人的命運算是互換了,也讓孟穗歲體驗一下她上輩子的痛苦吧。
蘇荷笑了笑,繼續搓洗衣裳,嘴上則道:“往後她要是再跟我動手,嫂子得幫我。”
張翠用溼漉漉的手拍了拍胸脯:“昨兒也就是我不在,不然能讓你受欺負?”
蘇荷臉上笑意更濃,她就不信,孟穗歲那樣的性子,能在大院裡吃得開。
她既然活著來到了阿勒壩,還非要和她爭個高低,那她就讓她明白兩人間的差距,這個軍長夫人,這輩子也該輪到她來坐了。
“不說她了,咱兵團剛來了些來支援建設的知青,都是姑娘家,聽說還是首都來的,那小臉白的喲,和咱們阿勒壩的女人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