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示意他不要這個時候再潑冷水。
秦恪唇角微微繃緊,沒再說什麼,垂眸安靜地吃飯。
一頓飯吃完,春樹擦了擦嘴,又和孟穗歲說了句:“謝謝嫂子,嫂子做的飯真香。”
話落,他遲疑了一下,與秦恪道:“頭兒,儘管梁葉子她騙了我,可我心裡頭確實是真心實意地喜歡她。往後就算不能再在一塊兒了,我也不想做得太絕。我想,能不能就放她一馬呢?頭兒,算我求你。”
春樹已經做好了被罵的狗血噴頭的準備,誰知,秦恪平靜地應了:“行。”
聞言,春樹一愣,猛地抬頭看向秦恪,瞪大眼:“頭兒,你說真的?”
秦恪扯了扯唇,睫毛垂下的陰影落在眼下,令他輪廓愈發清晰。
他道:“往後,離梁葉子遠些,這人心機深沉,不是善茬,即便我放過她,文工團那邊也不會再要她,至於往後她何去何從,與你無關,你也不許多管。”
聽到這話,春樹長舒了一口氣,抬手朝秦恪敬了個軍禮,高聲道:“是!”
秦恪擺擺手,春樹擦乾眼睛,朝孟穗歲點了點頭,這才離開。
孟穗歲看著春樹走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好奇地看向秦恪:“到底是出了啥事?梁葉子對你做什麼了?居然讓你這麼生氣,還要告到文工團那邊?”
【“簡直就是大瓜,一人獨產瓜,有意思有意思。”】
秦恪眉頭一皺,眸光沉沉:“你是在幸災樂禍?”
他心頭有些沉,恍然發現,原來孟穗歲對他,並不是愛,她並不在乎這些事。
孟穗歲敏銳察覺到危險,臉色立馬嚴肅起來,鄭重道:“怎麼可能?你都說了,梁葉子和春樹好,是為了惦記你,我總得問問你是怎麼發現的吧?沒被人佔便宜吧?”
這話讓秦恪緊鎖的眉頭微微舒展了幾分,不過,心裡還是不太愉快。
他語氣略有些煩悶:“梁葉子給我遞了信,表露心意。”
孟穗歲眨了眨眼:“然後,你轉手把信送到文工團那邊了?”
秦恪平靜地嗯了一聲,多情的桃花眼,這一刻又刺又涼薄。
孟穗歲看著,心頭微動,秦恪這樣的人,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她也不知是該慶幸自己成了那個他所愛的人,還是該苦惱,往後的日子得顫顫驚驚,出不得半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