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最寶貝的五弟先封了王,他這兒一聽就樂呵了。這幾天正忙著給老五準備好玩意兒呢,整個宮裡都跟著他喜氣洋洋的。
唯獨六皇子邢翊昌的想法最多。他與邢翊鴻其實只差半歲,但自小父皇和皇后就只喜歡邢翊鴻!當然了,這只是他小時候的想法,後來在他母妃的教導下,就更是對處處樣樣都拔尖兒的邢翊鴻視作眼中釘。後來邢翊鴻的母妃“病”死,邢翊鴻從此不再用心讀書習武,只知道吃喝玩樂,他這才心裡平衡了下來。這些年,他沒少跟邢翊鴻搶。不管是能做出好吃食物的廚子,還是能唱出美妙音律的歌姬,就連南館的紅倌頭一杯酒他都要跟邢翊鴻搶。這些雞毛蒜皮的玩意兒都如此了,如今讓邢翊鴻先封了王,怎能不把他給氣死。饒是他母妃幾番叮囑不要鬧事,小不忍則亂大謀,他也砸碎了一地的瓷器。可謂敗家至極,自然也不可能有心思給即將受封的安遙王準備什麼可心的禮物了。
至於那三位尚未出閨閣的公主倒沒什麼太大的動靜。六公主邢韻卿與邢翊鴻關係最好,邢韻卿的母親只是小小常侍,而且生下她之後就難產而死,這位小公主自幼就受邢翊鴻的多番照顧,所以自小就與自家五哥關係親厚。如今最疼自己的五哥封王,她肯定是比其他人更開心的。在得知宮裡要舉行一個家宴,甚至還有比試之意的時候,她就興致勃勃的跟自己宮裡的廚子學起了做吃的。她決定要在家宴上,親手為五哥做一樣好吃的!
別人開心的開心,鬧心的鬧心,堵心的堵心,邢翊鴻這個當事人卻正在“微服出遊”享受四月初八佛誕日的廟會盛況。
“安啟,你快看,那邊那位姑娘可是比二哥的錢美人還要美上幾分啊?”挑了望江樓三樓的一間雅間兒,邢翊鴻邊磕著瓜子兒,邊跟隨行的護衛兼師兄扯閒淡。
安啟已經對自家主子兼師弟的行徑淡定無比了。“五爺,老夫人可說了,讓人晚上去陪她用膳。您再不回府就晚了。”
“你最會掃興了!看到女人立刻就扭頭!惦記著無憂呢?早就跟你說了,讓你早點兒把他從南館接出來,哪怕是給你當侍妾也好過在那個地方先忍著。”
一旦被戳到死穴,安啟繃緊的臉上終於算是有了讓邢翊鴻滿意的表情。嘖,這黑臉蛋子上也是可以看出紅暈的嘛!“五爺,您別開這種玩笑!”
邢翊鴻扔下手裡的瓜子,喝了口上好的雨陽春露。果然是好茶,真是不比宮裡的貢茶來得差,不愧為中京第一樓,光是這茶就夠吸引人的了。“這有什麼的。大老爺們兒,比我還長五歲呢。爺還能不瞭解男人的需求?我就說你啊,別太繃著。人家無憂是清倌,可在那地方,誰能挺得了多久可說不準。稀罕就趕緊弄出來,別等到被其他人先下手,再不好辦。”
安啟見邢翊鴻不肯換話題,值得繼續黑口黑臉:“我媳婦兒我想辦法!”
邢翊鴻聳肩:“死腦瓜骨!真像咱師父!行了,我還能害你不成?這陣子聽說刑部尚書的三兒子看上無憂了,正打算挑一個良辰吉日把無憂弄回去呢。不然你以為我會特意跟你說這事兒?”
安啟一聽,立刻就著急了。“我……”
“你還猶豫什麼啊!當初要不是我攔著,老六早就把無憂弄走糟蹋了!趕緊的,明天你就把人接出來,王府的西側院兒就給你們兩口子住了。將來你要是娶了正妻,爺再給你劃個更大的院子。”
“爺,我這輩子就要無憂一個。您給我們那小院兒就行。”
邢翊鴻嘴角抽搐:“我管你那個!不過師父同不同意你斷子絕孫我就不知道了。那老頭子我可惹不起,這麻煩可千萬別找我!”
想到自己和邢翊鴻的師父,安啟頓覺鴨梨齁兒大的。“我有分寸。”其實也沒用……一頓天打雷劈估計是免不了了!這都什麼師父和師弟啊!!!“哦對了,關於家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