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立刻就吐了出來,而且連咳嗽了好幾聲,又趕緊吩咐宮女倒水的。
邢翊策看著淑妃,眉頭略微有一絲皺動。“淑妃,你這是怎麼了?”
淑妃趕緊起身:“皇上恕罪,臣妾方才品嚐這道烤雞肉時,嚐到了怪味,一時嗆得難受,故此失態。”
邢翊策放下手中的筷子:“哦?怪味兒?朕怎麼還覺得這靠雞肉味道鮮美奇特,很是不錯。”
淑妃連忙跪地回稟:“回皇上。臣妾熟讀醫書,對各種草藥味道頗為熟悉。這烤雞當中似乎加了癲草,所以臣妾一時驚慌……才至如此。”
“癲草”一詞出口,在場幾乎所有人都驚住了。當然,這除了知道內情的江品,還有打探出淑妃計劃的邢翊鴻。還有已經被告之這些的邢翊策。
邢翊策此時挑了下眉梢,倒也沒有其他表現。不怒不火,這讓所有人都更加膽戰心驚了。只有宮曉詠,他完全不知道“癲草”是個什麼玩意兒,可事情明顯是衝著他來的,所以在不理解之餘,他也是知道害怕的。但更多的,則是滿臉的疑惑。而這種迷茫中帶著驚慌的眼神,是很難逃過人眼的。
尤其是沒逃過邢翊鴻的眼睛。“皇兄,這件事不可兒戲。癲草雖然不是毒,卻也是明令禁止出現在食物中的東西。淑妃娘娘既然只放入口中就能嚐出食物裡有癲草,相比也不會無的放矢。不如找來太醫查驗一番。至於做烤雞的這個小奴才,臣弟不才,想要親自看押。不知皇兄可允許否?”
邢翊策沒有看邢翊鴻,而是直接點了頭:“這個奴才就交給你了。徐符全,傳莫太醫,讓他速來御花園!”
宮曉詠被王田福和兩個小太監給帶走了。而且走了老半天,出一個門進另一個門。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個院落小道。最終他被帶到了一個完全不知道是哪裡的地方。好在到地方之後,他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您……您能告訴我,我這是犯了什麼事兒了麼?”宮曉詠滿臉都是疑惑,但他知道自己這次是攤上大事兒了。面前這個人是王爺的貼身侍衛,既然安遙王要親自“看押”自己,又把自己送到這個人這裡,應該不會是要嚴刑逼供什麼的。看這屋子也不怎麼像。
安啟告訴他:“你做的烤雞裡放了癲草,而且又是在御前被皇上所食。這是死罪。”
宮曉詠一下子就堆了。“我……我我幹啥了就死罪啊!那個什麼‘癲草’是啥玩意兒啊?我就放了孜然,辣椒,姜,芹菜這些東西啊!!癲草……到底是什麼?”
安啟必然相信宮曉詠沒有放癲草。但他連癲草是什麼都沒聽過,這就讓他有些奇怪了。在大恆朝,人盡皆知,癲草可微量入藥,卻絕對不可入食。宮曉詠這般好手藝,怎麼會不知道什麼東西可以入菜,什麼東西不可以?“癲草是一味草藥。食之能讓使人產生幻覺。雖然服用後短時內會有飄飄欲仙之感。但久之則癮毒於身,不可自拔。”
我了個大次奧啊!!!居然是毒…品!!!難道是什麼罌粟殼之類的東西?這不科學啊!!!自己真沒見過啊!“我真不知道那種東西!我絕對絕對絕對沒有放過!所有材料都是御膳房的人準備的,我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東西!如果我要想得頭名,何必早上求王爺別讓我贏呢?!您也聽到了,能為我作證是不是?”
面前的小傢伙這一次是真的急了。是啊,塌天大禍滅頂之災,換誰誰不急呢。“我不能為你作證。但王爺已經算把你保下來了,你現在也不必驚慌。今天這件事的確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你是一定會受處罰的。雖然對你不公平,但皇宮之中,最不可能出現的就是公平。”
宮曉詠這一次是真的怕了。他切實地感覺到了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儘管安啟說自己不會死,安遙王已經保下了自己。但這種隨時隨地都可以被人置諸死地的感覺真是前所未有的恐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