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黝黑的指,纏繞著她的髮絲,絲毫不受胸膛上密集落下的粉拳影響。
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是他臉上怡然自得的神態,可是看不出半點罪惡感。
“為什麼不讓我睡?”她咬著紅唇質問,打得累了,這才不情願的停手,坐在他身上直喘氣。
“因為我回來了。”南宮遠淡淡的說。
“那也不需要吵醒我啊!”嗚嗚,她的瞌睡蟲啊,不要害怕,快回來啊!
“你老是睡著,不吃不動,對身子不好。”
銀銀呻吟一聲,用手遮著眼睛,沮喪的趴回他的胸膛。這段時間裡,她已經好習慣這樣的姿勢,只要他在身旁,她就喜歡偎在他懷裡。
“老天,連你也被娘洗腦了嗎?”
南宮遠淺笑著,伸手拿起掉落在地上的瓷紙鎮,輕觸她的指尖,緩緩往上游移,滑過皓腕內最細嫩敏感的肌膚。
“唔——”舒適的觸感,引發輕微的戰慄,讓她小小嘆了一口氣,火氣也消了大半。說實話,紙鎮上的寒氣褪了大半,不再冰冷凍人,這會兒貼在肌膚上倒是格外涼爽,舒服極了。
哼,要不是看在這男人聞起來舒服、抱起來舒服、躺起來更舒服的份上,就憑他剛剛那樁罪大惡極、殺害她寶貝瞌睡蟲的行徑,她就該把他踹下床去!
“我不是被娘洗腦。”他微笑道,撫著她的小腦袋,親暱的用手揉亂她的發。“我只是希望你能醒來陪陪我。”
南宮遠的誠實,反倒讓她粉臉嬌紅,剩下的那一丁點不悅,這會兒也立刻煙消雲散,一顆心被竊喜的情緒填得滿滿的。
“你不是正在忙瓷器生意嗎?”她小聲的問。這陣子他為了瓷器的事情,時常忙得不見人影,兩人每晚都抱在一起睡,但是醒著說話的時間,的確是少得可憐。
“就是再忙,也不該冷落你。”
她把小臉貼在他胸前,笑得眼兒眯成新月,心頭更像是被淋了溫熱的蜂蜜,又暖又甜。嬌小的身子更倚靠進他懷裡,傾聽那強而有力的心跳,只是這麼貼著他,她就覺得心安。
“你等會兒還要去哪裡?”窗外的日光,提醒她天色尚早。南宮遠身上揹著沉重的責任,能抽空回來陪她已經非常難得,絕不可能一直待在房裡。
再說,要是留在這張床上,過沒一會兒,她肯定又要睡著了。
“到城內視察四月樓的重建進度。”他輕撫著她的發,聽出她詢問的涵義,還沒等她開口,就已經主動提出邀請。“你願意陪我去嗎?”
銀銀彎起紅唇,抬起頭來,對丈夫露出最迷人的笑。
“當然願意。”
商人的能耐,果然是不能小覷的。
定遙城是南方重要城鎮,往來商旅眾多,四月樓是城內最大的客棧,自然能替南宮家賺入豐厚的利潤。雖然這兒遭到祝融肆虐,全燒得精光,但憑著南宮家的雄厚財力,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原地就重新蓋起樓房。
今日,街道的兩側擠滿了人群,人人攜家帶眷,前後擠成了數層人牆,全睜大眼睛,等著要一睹南宮家少夫人的容貌。
這樁婚事太不尋常,眾人對她好奇極了,不斷猜測著,這少夫人究竟是什麼三頭六臂的厲害人物,竟能趁著那場大火,得到所有姑娘們求之不得的機會,順利嫁入南宮家,逮到南宮遠這個金龜婿。
雖說是忙中有錯,拜錯了堂、娶錯了新娘,但是南宮家若真要退婚,也是易如反掌。
只是,當南宮遠將新婚妻子扶出轎子時,眾人全都明白了。他注視著她時,那溫柔的眼神,可是讓旁人看了都要臉紅的吶!
四月樓門前,早有掌櫃李達領著幾個人,恭敬的等著,迎接夫婦二人走入剛搭蓋完成的廳堂內。
廳堂內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