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說:“有完沒完?”
童莎莎卻捏著她的手,聲音似乎有點發顫,她說:“這他媽操/蛋的社會。”她彷彿是攢著一股力氣,生硬的叫道:“心悅,你回頭。”
潘心悅不知何意,但也老實的回頭,這一回頭,卻如同被冷水兜頭澆下來,瞬間透心冰涼。
高天橋正在系皮帶,聽到潘心悅的名字立刻站在原地,緩緩抬起頭來時,神情中透著一絲慌亂和不知所措。
潘心悅站在那裡渾身有點發僵,她絕沒想到她所認識的那個斯斯文文的高天橋居然會跑到女廁所裡幹這個事情,這種視覺衝擊像雷劈似的震得她頭腦發懵。
不知為何,她看到這種情形竟是想逃,這樣的不可思議,讓她心底隱隱的有點難過起來,她怎麼樣也不能相信,她曾經想要共度一生的男人會做出這樣令人不恥的行為。
童莎莎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目光卻狠狠的剜著高天橋,冷嘲熱諷道:“高天橋,有你這麼噁心的人嗎?全天下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猥瑣的男人,你他媽的跑到女廁所裡來打飛機很刺激是不是?你也太惡趣味了。”說完“哧”地冷哼了一聲。
高天橋張了張嘴卻無從辯解,只是望向潘心悅的眼神中透著一種哀怨的絕望。
童莎莎瞧他委靡的神情,又冷哼了一聲,說:“你是不是縱慾過度了,小身板經受不住,瘦成這樣了?”
潘心悅也看出來了,他的確是瘦了很多,眼神也沒有之前那樣明亮,彷彿朦了一層灰,更令她想不到的是,向來注意儀表的他,在公司的年終聚會上,竟然仍舊穿著他只要休假從來都不願穿在身上的工作服,好像許久沒有洗過一樣,隔著不遠的距離,潘心悅可以看得出來,工作服衣領和衣襟的邊沿處糊著一層黑油。
為什麼會弄成這個樣子?他明明是有個很愛她的女朋友不是嗎?
她這樣想著,忽然聽到有個女聲陰陽怪氣道:“縱不縱慾關你什麼事?你算哪根蔥?”頓了一會兒,又說:“哦,我知道了,你在為潘心悅打抱不平是不是?這有什麼好不平的,這社會就是這麼現實,你沒辦法滿足人家,難道還要人家憋死在這事上頭?”說著就將手挽在高天橋的臂彎裡,笑著說:“糾正一下,不是打飛機,是一戰一,這個答案你滿意吧?”
高天橋的臉刷地一下子紅了,他將她的手抽出來,面無表情的說:“常綾,你先回去。”
孟嫦綾急道:“你要跟她敘舊麼?我就知道你一直忘不掉她。”說著搖了搖高天橋的胳膊,嚶嚶的哭起來。
高天橋皺起眉頭,為難道:“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食言,你放心。”
孟嫦綾聽他這麼說,才放下心來,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為這麼個*劈腿,你也覺得值?”童莎莎朝著孟嫦綾的方向翻了一記白眼,說:“跟你說,你跟她,她遲早給你戴綠帽子。”
高天橋悽然笑了笑,抬眼望向潘心悅,見潘心悅一臉淡淡的樣子,動了動嘴唇,卻始終沒有開口。
這種情況,潘心悅知道其實什麼都不用說,因為說什麼都沒有意義,或許變成如今這個樣子,也有她的一部分責任,她不怨他。
她扯了扯童莎莎的衣襟,說:“我們回去吧!”
童莎莎轉過身在她耳光小聲說:“他這麼無恥,今天被你撞見了,你不罵他?”
潘心悅擠出一個微笑,說:“我們已經分手了,沒有立場。”她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轉過身來,對高天橋說:“對了,天橋,房子怎樣處理,你想好了嗎?”
高天橋抿了抿嘴,說:“讓我考慮一下好嗎?”
“那給我個期限行嗎?”
高天橋眼裡流露出一絲痛苦,他垂下頭來,想了一會兒,說:“一星期,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