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出日軍的火力點構成,然後進行定點炮擊。
只有確定了摧毀日軍的工事之後,才會發動衝鋒。
但日軍也不是傻子,他們很快根據彈道測算出龍繩曾所屬炮兵部隊的位置進行了炮火還擊。這導致的是龍繩祖這段時間的損失也不小。
二十餘門火炮,就是因為沒有及時的推回防炮洞而被日軍擊毀。
“突突突……”炮擊過後,便是西南軍區的部隊開始進攻的時候。戰士們沿著散兵線一路藉著掩體向著日軍的陣地衝去,而在他們身後的重機槍則是不斷的轟鳴著為他們做火力掩護。
“噠噠噠……”日軍陣地上的輕機槍也開始了轟鳴。衝鋒的戰士們趕緊臥倒躲避那飛射的子彈。而後面的重機槍則是不斷的試圖壓制日軍的火力點,讓己方的戰士好衝上去。
“阿毛!撐住!撐住!!衛生員!衛生員啊……”一處掩體的下方。卻見一個國防軍的戰士的軍裝被撕開。那肚子上有著兩個血洞。鮮血在不斷的湧出,邊上是幾個帶著鋼盔的國防軍戰士。
他們拿出了急救包拼命的將止血藥粉撒在傷口上,紗布一圈圈的將這位戰士的肚子纏住。此時槍林彈雨,衛生員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甚至衛生員都可能中彈了。
他們現在能做的,只有為自己親自動手試圖為這位叫做阿毛的戰士止血。
但顯然,這麼做並沒有什麼用。阿毛掙扎了一會兒那原本不斷蠕動的身體漸漸的癱軟了下來。一個帶著鋼盔的漢子抹了把眼角,摸了摸阿毛的脈搏頹然的坐在地上。
“轟!!”一枚炮彈落在了日軍的陣地上,一挺重機槍直接在炮彈的轟擊之下變成了滿地的散件。機槍的主射手和副射手已經找不到了,只有彈藥手在不斷的慘叫著。
“媽媽……媽媽……”這名彈藥手看起來大約二十三四歲,他被炸斷了兩條腿整個人倒在坑道里不住的哀嚎著。
他的口裡不斷的湧出腥血,身上更不知道被鑲進了多少彈片。
“大崎君!撐住!撐住!!”一個日軍的大尉從坑道那頭貓著腰跑過來,一把拖住這名沒了雙腿計程車兵便向著防炮洞跑去。
一路上顛簸了幾下,這名日軍士兵的血流的更厲害了。當這名大尉拖著士兵回到防炮洞的時候,這名士兵已經暈了過去。
防炮洞裡的軍醫流著汗試圖救治這名日軍士兵,可惜的是他開啟了這名日軍士兵的眼皮看了看已經放大的瞳孔和那已經蒼白的臉色搖了搖頭。
“除非我們能做輸血,不然我沒有把握能就回他……”聽了軍醫的話,這名大尉點了點有沒有說什麼。拿起自己的手槍對著這士兵的腦門“砰!”的就是一槍。
一時間,所有人都驚呆了。而這名大尉將開完搶之後直接將槍放回了自己的皮套裡,對著身邊的日本士兵們道:“解除痛苦,讓他儘早成佛這我唯一能為他做的。如果此次戰事不利,我希望你們也能夠這麼對我。至少,不要讓我做俘虜。”
“風間大尉……”一個渾身扎著繃帶計程車兵站起來,緩聲道:“我並不怕死。但我想知道的是,我們在這裡戰死為的是什麼……”
風間有紀大尉被這話問的一滯。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說。為的是帝國的霸業麼?!可現在,帝國能有霸業麼?!
中國的戰場已經全線崩潰,為了接出最後的那些陸軍日本損失了八成以上的運輸船隻。美國海軍在太平洋上虎視眈眈,而現在國防軍都打到這裡來了。
為的是什麼?!死在這裡,為的是什麼?!戰爭順利的時候,不會有人這麼問。但現在失利了,那些原本壓制的問題就一個個的湧上來了。
“我們在這裡的作戰,為的是我們在帝國的家人能夠榮耀的活著。就這麼簡單。”風間有紀的話很冰冷,裡面的意思也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