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累活的,還不如我現在這樣,不缺錢花,也有事做,悠悠閒閒的,一輩子可不好麼?”
果毅候的家規嚴厲,讓人聽了就怕,但莊延卻發現這算不得什麼,侯爺明面兒上沒有給他月銀,但莊父每個月都會給他零花錢,仔細算算,竟不比月銀少,府裡頭的吃穿住用,凡是公賬上有的都有他一份兒,好壞總是面兒上過得去。
如此,他又沒有什麼燒錢的愛好,莊父為了支援他的畫畫事業,還特意給送了一整套的畫具並紙張,短時間內絕對用不完,如此,還能做什麼呢?
每日裡過來上班,莊延帶上自己找工匠做的簡易摺疊畫架,往院子裡一支就開始畫花草。
京兆尹這個衙門跟都城一樣堅固,多少年的老院子了,當年隨手種下的一棵樹,如今都能合抱了,更不用說後來各任移栽的一些花木,某些名貴品種因為下一任的不識貨都被扔到其他的院子裡,如此便宜了莊延,完全不缺畫畫素材,隨便對著一株蘭草,就能畫上大半天。
不得不說,在殺時間這點上,畫畫真的是再好不過了,而他每日的畫,都會被莊父固定收走,他肯多給零花錢也是看在這些畫上頭,不然他早就要抗議兒子成天上班這麼浪費時間的事情了。
莊延也樂意用一幅畫換得莊父的關心照拂,別的不說,起碼後宅之中,有了莊父的看顧,莊母的日子會好過一些。
其實她那樣的性子,若是跟主母相處時間長了,主母聰明看明白了,也不會怎樣針對,她就是個小白花,還毫無小白花的戰鬥力,除了嚶嚶嚶,別的也都不會了。
而年輕時候的梨花帶雨,到老了容貌衰減,自然也不會好看到哪裡去,得不到莊父的憐惜。
關鍵就是這個時間,莊延如今不好時時入內宅,也唯有用這樣的方法間接照顧莊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