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學了,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那歪把槍連準頭都不用講,夠多夠快,就夠咱們喝一壺的了。”
這一套老生常談的東西,大概那位便宜師兄也老講,看得三人臉上神色都透著些感懷,目光更為親切,表情轉而都帶著點兒不自覺地“好煩啊”,李遠航心中又鬆快了些,殺了知情人破局之後,事情就好辦多了。
劇情中會有的所謂知道真相的反目什麼的,現在看來,是不會再有了。
“師兄肯定總給你們說,我也不多說這些,只一句,聽說那南大重新開張,不限報名,你們也去學一學,現在不都時興做這種新式學問嗎,咱們也不能落後了。”
李遠航說得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李規和第一個垮了臉:“啊,師叔不要啊,我可學不來那些。”
三人中,李規和長得最好,卻是真正的白長了個聰明麵皮的那種,腦子裡別的都還靈光,學字上頭就是真的笨拙了,現在能夠認字,都要多虧了師父師兄的督促,卻也就是勉強能夠讀些招牌的樣子,再細了,就不能了。
老實敦厚樣的陳剛是學問最好的,自己讀書看報都沒問題,樸正陽也不錯,他這個老二似乎總是被忽視的樣子,但來來往往,三教九流,接觸的人多,也知道知識的重要性,訊息寫在紙上,擺在面前都看不懂的,那可真是沒前途了。
“了不得啊,師叔還要跟我們一起去?”
“是啊,我也要去看看,學學,不然以後就是別人口中的該被打死的老古板了。”
新舊思潮的碰撞,必然要產生一些極端分子,他們攻擊力極強,連帶著報紙上都多了硝煙味道。
好久沒見這種豎排的報紙了,李遠航一時還有些懷念,想著又端茶喝了一口,這個時代啊,這個時代… …
“誰敢打師叔啊,我們給師叔出頭!”
陳剛也不是一直沉悶的,這樣說也帶著些承諾的意思,兩方算是真正交心了。
見這三人這般,遠不是劇情中該有的劍拔弩張的樣子,李遠航也有些放鬆,說:“你們叫我一聲‘師叔’,我總不好不為你們將來打算,別看那些大哥們混得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總是長不了,若要自身立得住,還是要有點兒真正的學問才行。”
劇情中,原主害死了便宜師兄,卻沒有把那個知情人滅口,還傻乎乎把對方當做好人,聽從對方吩咐,帶著這三個師侄一併投入了某幫派之中,為某個黨派出力奔走,壞事兒沒少做,背了多少罵名,添了多少仇人,把這三個都帶累成了反派陣營,不等黨爭失利,那知情人就因為一些緣故把原主賣了。
然後就是一場自相殘殺的好戲,說冤枉也不冤枉地提前為旁人鋪路了。
中間還有不少的紛紛擾擾,總而言之,都沒什麼好結果。
“我拳頭夠硬就行了。”
李規和看著並不壯碩,卻有一股子對武力的痴迷勁兒,三人之中,他的武學潛力也是最大的,現在就能跟兩個師兄比肩,將來若不懈怠,必要更上一層樓,奈何後來迷上了個綵鳳門出來的交際花,吃喝、嫖、賭抽都學全了,生生敗了身子,再沒好起來。
“過剛易折,光有武功可不行,腦子也要聰明點兒。”
李遠航看他一眼,提醒道。
“行了,師叔還能害咱們,說學就學,不含糊,我可聽說了,南大還要招女學生的,到時候找個漂亮媳婦,什麼都全了。”
樸正陽腦子轉得快,這會兒已經想到娶妻生子上去了。
聽著他的話,跟著想得遠了點兒,陳剛微微紅了臉,老大漢子了,還沒個婆姨,也是令人臉紅了。
“現在都不實行包辦婚姻了,你們自己找,只一條,找到了也要讓我這個長輩過過目,別讓你們被人騙了,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