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了。
就聽白子靜笑著道:“我隨崔師兄他們來接人,方才看到遊師弟,還道只是他和舅兄來接卓家郎君,沒想到你們也來了。”因為他和遊燦的婚事是早就定下來的,兩家又已是姻親,所以白子靜早就改了口稱遊炬為舅兄了,至於任慎之畢竟兩人同在懷杏書院,相處之際習慣了同窗的稱呼,故此就沒改。
又向卓昭節微微頷首,笑道,“這位可是卓小娘?”
卓昭節就在車裡向他一禮,道:“正是。”
寒暄了一句,遊燦就好奇的問道:“崔師兄是誰?我方才聽二哥說你們幾個人裡有崔山長的入室弟子,可就是他?”
“卻不是,崔師兄是崔山長的族侄,但崔山長的考核還沒透過,因此尚且不算崔山長之入室弟子,舅兄說的應該是崔師兄身邊的那位宋師兄。”白子靜含笑轉身看了眼那崔師兄身畔幾人,那幾人也正頗為玩味的看著這邊。
遊燦語氣裡對崔山長的入室弟子很是推崇,卻是因為這位懷杏書院的山長本身就是前科二甲出身,入室弟子中先後出了一位榜眼,並數十名進士,這十幾年來江南走科舉之途新晉的官吏,十有八。九是他門下出來的,但世傳他門下碩果累累,也不全是教導有方,更兼眼力過人,凡是被他收為入室弟子的,基本上最多落榜個幾次,蹉跎幾科終也有所成就,所以這幾年來,但凡被他收進門牆的學子,皆被視為準進士。
卓昭節卻一眼認出了白子靜所言的宋師兄,正是那次遊若珩帶她和遊煊去青草湖垂釣,所遇見的懷杏書院學子之一的宋維儀,她當時對這宋維儀的印象很不好,蓋因對方戲弄遊煊,又使她著急許久的緣故,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今日她的心思又都放在了卓昭粹到來這件事上,就只看了一眼便轉開,並不打算多事。
遊燦不清楚青草湖邊的事情,對宋維儀倒是感官不壞:“看著就是風度翩翩的樣子,又是崔山長的入室弟子,真真是個才貌俱全的好郎君。”
白子靜笑道:“你說什麼?”
遊燦道:“我說那宋維儀看著不錯……”說到這裡就意識到了白子靜問話的意思,面上一紅,卻強撐著道,“我就說他好,怎麼樣?”
白子靜欲要說什麼,卻又看了眼卓昭節,笑著道:“好吧,他很好,那我呢?”
“你……”遊燦正待說話,卻也看了眼卓昭節,卓昭節就提起裙子招呼明合:“咱們先下去避一避罷,不然三表姐和未來三表姐夫嘴上不說,心裡不定怎麼罵我呢!”
遊燦就嗔著抓住她手臂:“誰罵你了?我就是想母親說別把你教得太潑辣……”
這話說得白子靜不禁笑出了聲:“噫,你也曉得你待我太潑辣啊?”
“我哪裡潑辣了?”遊燦立刻不認,啐他一口道。
卓昭節被她拉著下不了馬車,就笑著說:“這拉著我不放難道是溫柔不成?”
“卓家女郎真正明事理。”白子靜一本正經道,“方才那聲未來三表姐夫若是去掉未來二個字,那就更加賢德淑良深明大義了!”
卓昭節與幾個使女、並馬車附近聽見這話的下人都哈哈大笑,遊燦面上酡紅,趕他道:“你走罷!卓家表哥就要到了,我得陪昭節去接。”
白子靜被趕走,卓昭節兀自揚手和他告別,笑吟吟道:“未來三表姐夫,過幾日白姐姐出閣,我三表姐可是纏了外祖母好幾天要提前幾日去陪她的,這一片苦心你可曉得?”
“你給我住嘴!”遊燦滿面通紅,也不顧四周的人,撲上去就捂住她的嘴,對白子靜喝道:“你還不快走!”
白子靜笑著回到同伴之中,就有人打趣他:“子靜弟,那邊是誰家女郎,怎的對子靜弟如此厚愛?臨走之際尚且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