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非要為難蘇綰綰,他要的不過是這兩個人主動坦白而已。
但是,這兩人實在是太不地道了,都到了這種時候,居然還想著繼續欺騙他,他能先低頭麼?
自己最好的朋友,夥同一個小演員聯合起來欺騙他,而且騙了整整一個禮拜,這口氣憋在心裡,他也絕不可能主動低頭拆穿他們啊,必須忍,必須讓他們自己承認!
喬以衡無奈的看著褚竣北。
喝在嘴裡的茶水,本來是淡淡的苦澀味,但喬以衡卻覺得苦得跟黃連水一樣。
失誤啊失誤!
他當時就不該將綰綰帶到這狼窩裡來——
看了一眼蘇綰綰,喬以衡心中默默的嘆息。
綰綰啊,你實在撐不下去了就攤牌吧,哥哥我知道你愛錢,所以不會主動替你向褚竣北攤牌的,但你自己可以攤牌的啊傻孩子,可別硬撐啊!
褚竣北和喬以衡站在門口,蘇綰綰站在流理臺前頭都大了。
看來,劫數難逃啊!
她抽了抽嘴角,慢吞吞的將袋子裡面的菜和海鮮一小袋一小袋的拿出來,放在一旁。
手指摸到了跟土豆差不多質感的東西,她皺了皺眉,不如先處理土豆吧?
這個應該比其他菜好處理多了。
她轉過身背對著兩人,面向流理臺,開始摸索著菜刀和削皮的工具。
褚竣北好整以暇的看著蘇綰綰清瘦的背影,勾唇笑著走到她旁邊——
嘖嘖,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居然還不肯主動承認?
他倒要看看,這兩人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夠讓這場戲收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蘇綰綰削土豆皮的時候,有四次都將鐵皮工具蹭到了手指,其中,握著土豆的那隻手的食指已經蹭破了皮。
因為蘇綰綰背對著門口,所以站在門口的喬以衡看不見蘇綰綰破了皮的手指。
但褚竣北就站在蘇綰綰身邊,因此,蘇綰綰食指上緩緩沁出的血珠清晰的呈現在他眼眸中。
他盯著那血珠,不禁微微一怔。
都已經流血了,她怎麼還要硬撐著?
他今天的表現已經如此明顯了,他就不信蘇綰綰這鬼靈精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可她明知道他已經看穿了她,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還不低頭認錯?
非要他主動拆穿,她才肯乖乖的麼?
盯著蘇綰綰手指上的血珠,褚竣北的眉頭越皺越深——
抬起頭看了一眼喬以衡,喬以衡心不在焉的站在門口,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茶,好像全然不知道這邊的情況。
褚竣北猶豫了。
再這麼下去,蘇綰綰的手指可就要千瘡百孔了。
正好,喬以衡不經意的側眸看見褚竣北正在看他,他咧嘴笑嘻嘻的說:“看人家削土豆皮你看夠了沒有,古話說得好,君子遠庖廚,你是君子,還是離廚房遠一些吧!”
褚竣北微微眯著眼,低頭看了看蘇綰綰還在緩緩滲血的手指,蹙了蹙眉,然後抬頭笑看著喬以衡——
“一個盲人洗菜做飯你不擔心會洗不乾淨麼?”
<
tangp>他笑著補充了一句,“不在一旁監督,萬一到時候吃出什麼蟲子之類的,多噁心。”
喬以衡看看蘇綰綰無辜的背影,不由有些無語。
人家明明不是瞎子,人家明明可以洗得很乾淨,是你自己要讓她戴上眼罩的。
褚竣北眉梢輕挑,故意問道,“阿衡,什麼時候帶你女朋友過來玩玩?那天早上只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影子,沒見著正面,什麼時候認識一下?”
喬以衡端著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顫。
同時,正在拿菜刀準備切土豆絲的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