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恭畢敬,很快場上所有人都跪下身來,他們眼中全都是熱忱與崇拜,看到這些變化,剛剛還尷尬的太監幾乎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黎曜終於滿意地擊了擊掌,其實對付這些桀驁不馴的人很簡單,用自己的力量與強大讓他們臣服,他們沒有過深的心計,他們不懂得縱橫捭闔之術,他們絕不會為所謂的強權所制約,他們只認有本事的頭,對黎曜而言,只要對這些人稍加訓練,他們將成為最尖銳的矛;他們是莽夫,因此他們從不貪生怕死,可以只為一個賞識拋頭顱撒熱血;他們是豪情滿懷的壯士,一聲令下便會在在戰場上衝鋒陷陣,穆武啊穆武,你竟是給了我黎曜舉國上下最優秀的一支軍隊。
一隻體型不小的鷹俯衝了下來,斂翅停在了窗臺,花君諾走到床邊,伸手撫了撫鷹柔順的毛,那個本來極其兇猛的禽類居然撒嬌般地蹭了蹭他的手指,花君諾飼養鷹,藏獒,毒蛇這些讓常人望而生畏的動物,因為他從來都厭惡弱者。從鷹的腿上拿下了一封信,掃了一眼,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顧不得還沒癒合的傷,他推開窗戶一躍而下,慘淡的月光映襯著他翻飛的黑衣,顯得有幾分猙獰與不真實。事已至今,我已經坦然說出一切,你居然還是那樣不動聲色地瞞了下來。想起黎曜離開那日最後一個淡淡的眼神,花君諾就心如刀絞,你是在向我道別嗎?我不許,不許你消失在我的眼前。
作者有話要說: 本人軍訓,略苦逼,儘量保證日更
☆、第 10 章
那一夜,黎曜的面具軍團暗影潛入敵營救出了重華,也因此揭開了戰爭的序幕。紅日初生,噴薄出耀眼的光茫,晨曦籠罩著整個河山,黎曜坐在千里良駒上,遠眺重巒疊嶂,似乎將整個天下都收入了眼底,渾身的血液似乎都沸騰起來,多少年沒有這樣刀尖舔血,縱橫沙場,馬革裹屍,快意廝殺了,當年曾想就這樣打下全部的江山和重華共享,自古以來能者在職,賢者在位,論武,他黎曜用兵如神,論文,他經綸滿腹,可比起那個帝王,他少的是野心和手段,如今歲月的歷練,鑄就了今天的他翻手為雲覆手雨,他還有哪點比不上那個九五之尊?還當年一個承諾,贖當年那份罪,區區一份舊情怎可能成為拴住黎曜的韁繩?站在熟悉的沙場,黎曜眼神獵獵,此刻他內心再清楚不過,從前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幌子,重華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單純溫柔的少年,再深厚的感情都會變淡,所謂罪孽,所謂愧疚亦會隨著時間慢慢變味,直到此刻,才驚覺,都化作了隱忍的霸氣與野心。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整個軍隊的面貌煥然一新,如今他們默默跟在他們的將領身後,從初見起,他們就對這位淡漠無情的統帥有著難以言說的敬佩之情,他們甚至都不知道黎曜真正的身份是王爺。他們此刻心中躍躍欲試,迫不及待希望自己能立下戰功讓統帥滿意讚許。不遠處號角吹響了,黎曜緩緩調轉馬頭,目光慢慢掃過每一個臉龐,作為一個將領,他深諳籠絡人心之道,他記住了每個人的樣貌,能叫得出每個人的名字,這是對士兵最大的尊重與認可,有個步兵遞上一盆鹿血,黎曜毫不含糊仰頭飲下,血順著他的唇角滴落,宛若嗜血的殺神,伸手將碗擲於地上,四分五裂,每個人都用赤熱瘋狂的目光看著他,黎曜揚了揚手,霎時吶喊沖天,豪氣干雲。
羌國的王是個睿智精明的人,這場戰爭他蓄謀已久,等對方沉不住氣率先發難了再從容不迫地出軍,他雖然先前聽說要離國此次派來的軍隊是一盤散沙不堪一擊,但他也十分清楚鬱親王是個狠角色,不知是不是受了祭司的影響,他也喜歡賭,於是他派來了全國最精銳的軍隊,首戰若告捷,要離國必然不會再有異動,只能低三下四割地求和,這樣內憂外患雙管齊下,這個國家很快就會分崩離析,因此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戰鼓雷雷,整個大地都在顫抖,兩方兵馬難分仲伯,勢均力敵,形勢成了膠著狀,雙方都殺紅了眼,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