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看到唐輝的白大褂的袖口有一個標緻,是燕子沒錯,與女鬼大人一角的標緻一模一樣。
程成放下照片穿了鞋子就跑出去了,他跑到唐輝工作的那家醫院。
此時已經夜裡十一點了,他催促著前臺值班的小姐:“你們這裡有沒有一個病人。”
“先生,病人叫什麼名字呢?”
“不知道”
“那我們怎麼查的到啊。”
程成想起了女鬼大人身上的銘牌,她曾用過它當鏡子給自己照過。
“如果知道你們醫院的銘牌大概就能查到病人了吧。”
“是的。”
女鬼大人身上的銘牌是多少號呢?
程成努力的回憶著,糟糕想不起來了。
在程成混亂的記憶中女鬼好像曾經說過:‘你快看這牌子上的數字和你家門牌號一樣欸,你說這是不是緣分呢?’
自己回到:‘真是狗啃出來的緣分啊。’
現在想來那麼銘牌號應該是我家房門號。
程成大聲叫著:“1616”,“銘牌上寫著1616。”
“您等一下,我馬上查。”
護士手下不停的按鍵聲在夜晚的醫院樓道中顯得特別明顯,程成覺得他等的好漫長啊。心臟不停的撲通撲通響。
“查到了,先生。”
“她現在在哪兒。”
“不好意思先生,她現在可能已經不再人世了。”
“你什麼意思?”
“她在我們醫院昏迷了三年,今天中午已經停止一切的人工護理了。”
“她在哪兒?”
“五樓重病室。”
程成飛快的跑上五樓,在整層樓上一間一間的開門找人,可惜都沒有人住,在樓道盡頭的一間病房是最後一間了。
程成屏著呼吸推來了那扇門。
四周是刷白的牆壁,靠近窗戶的位置擺著一間小床,程成沒有開燈,月光清冽的灑在床上,他快要無法呼吸了,他哆哆嗦嗦地走進床邊。
床上一個女孩安靜的躺著,她臉色蒼白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頭髮也掉了許多。
程成在看清她面容的時候就哭了,他從嘴裡吐出兩個字:“夏茵”
程成想起女鬼空洞洞的眼神,想起女鬼對他說:“只有你的眼裡有我,也只有你能看見我。”這本來就是她的眼睛,她身體活著的一部分當然能夠看到她自己了。
“你身上有好聞的味道。”
夏茵生前最喜歡迷迭香,他們經常在那裡約會。
“我最怕紅色的舞鞋。”
那天夏茵哭著對他說如果不是我想要那雙紅色的舞鞋就不會有這種難題,鞋子還你,我們分手吧。”
“你拿相機的樣子很帥。”
夏茵曾對他說過程程你認真拍照的樣子最帥,我最喜歡看你拿相機的樣子了。
“我有很重要的事,有一個很重要的約定。”
夏茵就是那隻女鬼,女鬼就是夏茵。
夏茵已經死了嗎?
變成了鬼,最後連鬼也消失了。
在他看到這女孩臉的那一刻他全想起來了。
他根本就沒有間歇性失憶症,只是被人催眠了而已,而促使自己清醒恢復所以記憶的關鍵的竟然就是夏茵。
三年前他最愛的戀人和他分手,他因為情緒激動喝了很多酒當晚就出了車禍。
“夏茵,你不是和我分手了嗎?那你就活的好點啊,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怎麼把自己變成這副樣子。”
“你起來啊,回答我啊。”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