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現在還是認為,亂插手包家的事務不明智。”
“我只有一個條件,我不退出公司管理。”
“您光跟我談條件,不給我提辦法,讓我怎麼斡旋,我又不懂你們家的事。包子不帥,我讓步本就沒動力,您今天拿不出辦法,我明天捲包就跑,認栽。”
老包愣了,怎麼都想不到安迪會說出這種話。女人不該是像他老婆那樣,死也不肯放手的嗎。再說,都已經懷了他的孫子。“不許胡說。”
“沒胡說。我一向強悍,我……您去看看包子現在那樣兒,如果他不是您兒子,是您手下,看見這樣的頹樣您會怎麼想。我連搬出魏國強這種狗急跳牆的方案都被逼出來了,我是真煩躁。”
“你別胡思亂想。你這叫關心則亂。你坐這兒,你別走啊。”
“我打算找小樊談談,這種情況我沒遇見過,她前兒正怨她男朋友沒能力,我問問她該怎麼處理心中亂竄的情緒。當著您面不方便說話啊。”
“你別走,你別走,快坐下。”老包這下真急了,他看看安迪,還真是一臉糾結,不像裝出來的。“就像你說的,誰現在坐我兒子位置上,都騎虎難下,沒一個不頹的。不是能力問題,完全是形勢比人強。三言兩語沒法講清楚,你看著我打電話。”
“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安迪心中是真的兵荒馬亂,難道她真的如此好色,一見包子頹了就煩?這似乎不符合天荒地老的愛情,倒是有點兒像個花痴的行徑,她最忌諱的花痴。
“你先別打,等下你們碰面了,兩人先好好談談。自亂陣腳,把話說出去,你知道有句古話叫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以後別人就拿你說的話衡量你,你想收都收不回,你這人好強,只好一根筋碾過去。聽話。”
安迪依言,收回手機,看老包打電話。她才不信老包沒在老臣們後面做暗示,但只要老包就此讓步能解決問題,她才不要求老包承認陰魂不散。再說她也心煩,她一想到包子剛才那樣兒,她就心裡一揪,一張臉不由自主縮成大核桃。
連回想一下都不願意,她是真的沒良心沒愛心。
老包打電話時候,說話簡單直接,直接得幾乎粗暴,跟安迪一貫工作風格差不多。但安迪想著自己的心事,臉一擰一擰的,似乎很不滿意的樣子,老包看著非常鬱。老包實在忍不住了,抽空道:“你看上去不舒服?先回去吧。別跟旁人說起這事,等我兒子回家好好談談。我這邊已經發話,會議很快會結束,不過明天早上還得掃尾半天,我會連夜做好工作。回頭我們多交流,沒什麼事不能一家人自己解決。”
安迪起身,想了想又坐下,“有句話我以前跟包太講過,但她持不信任態度。我做人一向原則是,我對別人的財產從不企圖,同時我從不放棄份屬我的權利。包子有時怪我太堅壁清野,但我認為這樣更方便彼此關係簡單純粹。不插手便是從這條原則裡分化出去。強悍到你我這地步,不需要靠殺熟來積累財富。”
老包看著安迪,半晌,才道:“別聯絡魏先生。”
“不會。我走了,再見。”
問題似乎是解決了,都退一步,但老包一臉糾結,安迪也是一臉糾結。
等安迪回到包奕凡住處,洗個澡換上居家服,才剛坐下,包奕凡急匆匆回來了。安迪坐書房,聽外面保姆與包奕凡對話,聽包奕凡的腳步聲走近,她不由吧嗒一下將書扣臉上,不敢看。直到包奕凡笑道:“生我氣?讓你久等,都不知道你來,沒安排。”
臉上的書被包奕凡揭了,安迪被迫看向包奕凡,還好,那縷無精打采掛下來的頭髮歸位了,臉上沒沮喪,當然有疲累,雖一身煙味,但好歹,依然帥哥一枚。安迪的心也歸位了。
“怎麼了,幾天不見不認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