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說吧,不說你會拆飯店。”包奕凡只能好聲好氣地開腔,心說曲筱綃真能做戲。
曲筱綃笑嘻嘻地坐下。開講剛不久前的所見所聞。
包奕凡聽了驚訝,“王柏川?他真打算帶他爸媽離開避風頭?他不在外面興師動眾。而是在家興師動眾,以後小樊還怎麼見公婆?”
曲筱綃彈著沙發扶手道:“所以你說******臭男人。有異心就有異心唄,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換我看見樊大姐那種彆彆扭扭的人也會有異心。但他有異心就說唄,這麼不陰不陽地陰著樊大姐,算什麼男人?擔當呢?是不是等著樊大姐被陰乾了,吧嗒一聲自己脫鉤,方便他順水推舟說一聲我尊重你的意見?他還是最無辜的受害人呢。靠******。”
包奕凡讚一句“犀利”。而安迪在一邊眉頭一挑,前面他們說什麼家庭矛盾,她沒經驗。領悟不了其中的溝溝坎坎,但曲筱綃最後痛罵臭男人,她立即明明白白地領悟了。曲筱綃心裡憋屈呢,深愛趙醫生,兩人的分手分得她什麼都說不出口,都自己獨吞。今兒終於逮到王柏川也玩那一手,且不說王柏川是不是真這麼想,總之曲筱綃是看不下去了,把這幾天攢的悶氣都罵了出來。幸好她放曲筱綃進門說話。要不然,帶著這悶氣,曲筱綃還真會鬧一晚上,不知鬧出什麼事來。
這邊。包奕凡問曲筱綃:“你想不想幫你鄰居出氣?或者你已經有好主意?”
“我在這兒想出氣也得找你地頭蛇啊。你幫不幫我,不幫拉倒,我回去睡覺。”
“你對朋友講義氣。我當然支援你。”
“啊,這事得說清楚。我跟樊大姐可不是朋友。我幫她,是省得她跟王柏川脫鉤了。又去做小三。我的目標是消滅小三,消滅社會公敵。是吧,包大哥?”
“又瞎說,你別總對她有成見。”安迪插了一句。
“沒瞎說,她就那性格。我不幫她拴住王柏川,她都三十了,還想怎麼折騰啊。包大哥,借我十個人,我連夜殺過去,把樊家端了。不信治不了那無賴男人。”
夜深,月黑風高,四輛車殺奔樊家樓下。車停,曲筱綃閃亮登場。安迪與包奕凡坐在最後面一輛不起眼的桑塔納裡,看著曲筱綃率隊上樓,將還在呼五喝六的樊家門敲得山響。但三聲之後,便聽嘎啦一聲,包奕凡判斷是破門而入。在更多的打鬥聲音爆發的兩三分鐘之後,曲筱綃尖銳的叫罵聲響起。夜空寂靜,下面車裡的人聽得清清楚楚,曲筱綃冒充王柏川女朋友罵這幫瘟孫,罵得那個江河滔滔,滾滾不絕,伴隨的是不知哪個男人的痛號。車上的安迪尤其聽得心曠神怡,彷彿回到小時候,那時候腦袋好還不管用,活下去靠的就是原始的拳腳和嘴巴。
包奕凡在車上自言自語:“做好學生很吃虧,錯過很多,錯過很多。”
“你還好學生?”
“老師總栽我個二道槓三道槓做做,都沒好意思使壞了。”
但兩人還在悠然神往,只聽最後一聲淒厲慘叫之後,一幫人轟隆隆下樓。曲筱綃跳上安迪的這輛車,興奮地道:“快走,快走,不知道有沒有笨蛋報警,走慢了有麻煩。”
“我請你吃燒烤。”包奕凡將車飛馳出去,“他們認出你沒有?”
“我大墨鏡貝雷帽,誰認得出。樊大姐她哥,哎喲,太不經揍,兩拳就把他放倒了,後來只有我一個人踩著他,揍他,他死人一樣什麼反抗都沒有,癩皮狗一隻。”
“慘叫的是不是他?”安迪好奇。
“嘻嘻,是他,我在他屁股雕了一隻烏龜,最後一刀雕尾巴,嗯,下手重了點兒。前面大哥的那把刀真好使。”
包奕凡駭笑,怎麼都想不出雕烏龜這等高招,“你刀法嫻熟啊。”
“已經生疏了,回頭找幾塊豬肉練練。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