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醒來,感覺天已大亮。但她懶得起身,繼續昏睡。
彷彿一起身就得面對一個可怕事實。她跟包奕凡昨晚怎麼怎麼了。
直到有人聲從臥室那方向傳來,安迪便轉了個身,朝向沙發背,頭全縮到毛毯裡。無顏見人。
包奕凡卻是直接走到安迪身邊,一屁股坐安迪頭部的沙發上。“嘿,醒了沒有。”
“昨晚怎麼了,還記得嗎?”
“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拿冰塊給你醒酒,後來怎麼會躺在床上了?醒來嚇我一跳。我沒怎麼你吧。”
“你再想想。真的沒……沒……你再想想。”
包奕凡發愣,沒什麼?“想不起來,你提示一下。不過你酒品可真夠差的,哈哈,昨晚差點兒讓你嚇死。看見我像看見日本鬼子一樣,我有那麼差勁嗎?我不壞啊。”
安迪在毛毯裡聽到這兒,總算舒了口長氣,還好,似乎沒發生什麼事。她沒瘋狂到底,還總算有點兒自我約束。她依然裹著毛毯,高難度地跳下地,摸索著回臥室去了。進門,立刻將門緊閉。包奕凡看得哈哈大笑。想到昨晚透過窗戶看到的香豔一幕,不禁做了個鬼臉。也去洗手間洗漱。
等安迪再出來,見包奕凡一邊煮咖啡。一邊隨著電腦音箱裡播放的音樂搖擺。安迪頭痛地道:“你今天出去找房子好不好,拜託拜託。這樣不合適。”
包奕凡搖搖擺擺地壓出一杯咖啡,先遞給安迪,“我喜歡跟你不合適。”
“好吧,我去找房子。還有一天一夜,我得給自己留條命回家。”她坐到沙發上,頭又大了。
包奕凡拿著自己的咖啡,坐到安迪對面的茶几上,“別去找,我喜歡醒來就見到你。等喝完咖啡,我們去餐廳吃早餐,今天你想去哪兒,做spa,我都陪著你。如果你真找其他賓館住下,我也陪你去那兒住。我喜歡你。追定你。”
安迪皺眉,不說了,再說還是那些,不如行動甩掉這個肉包子。但肉包今天穿一身藍灰,看著不風騷,稍微順眼。包奕凡則見安迪側著身盤踞沙發上,看他一眼,喝口咖啡,笑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討厭!”
包奕凡反而爆笑,拿來相機給拍了幾張。安迪忍著,喝完咖啡,就飛奔入臥室取了墨鏡和包,打算出門。包奕凡緊跟追拍,一起跳上預約的車子,還得意地道:“完了,我什麼都沒帶,你別拋棄我,要不然我只能討飯回賓館了。”
安迪鬱悶,忽然想到,此人好動。於是,吃完早餐,原路返回,到院子裡張開塑膠充氣袋,趴著曬太陽睡覺。果然,包奕凡一聲慘叫。安迪得逞,“你趕緊挪窩,還來得及。”
“你慢慢曬,我回屋打網遊。”
安迪心說,看誰耗得過誰。只要包子耐不住性子一出門,她立馬打包包子的行李扔出去。這回絕不容情。
可度假時期精神鬆懈,又是宿醉未消,早晨的太陽又和煦溫暖,安迪不知不覺睡去。只是總有什麼擾人清夢,似乎有人靠近她,碰觸她,無休無止。安迪煩了,在又一次侵擾來襲時,伸手一把抓過去,不料,真的抓到一個實體。她頓時驚嚇坐起,費力睜眼看清楚,果然手裡抓著一隻手,而包奕凡近在咫尺,搖擺便可撞到。她終於怒了,一躍而起。“以為你是紳士。請立刻搬出去。”
包奕凡委屈地遞來一隻信封,“有人忘了塗驅蟲水,招蜂引蝶,熱帶地區物種又太豐富。”
安迪一把抓來信封,往裡一看,嚇得尖叫一聲,將信封扔了出去,裡面全是花花綠綠的蟲子,有的已死,有的還在痛苦掙扎。原來她在好睡,包奕凡在她旁邊守著替她抓蟲子。安迪羞愧得無地自容,又感動得無以言表,通紅了一張臉,只知道斜睨著包奕凡。包奕凡更是大打溫情牌,“看你睡得香,不捨得叫醒你。還替你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