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侯家的女兒,姜家的嫡長媳。
而這三年,簡直是一場噩夢。
三年前,候婉雲不得不嫁給了李狗剩,而後被尼姑庵的師太趕出了廟裡,讓她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同丈夫一同離去。候婉雲本想著先假意屈從,讓李狗剩麻痺大意,然後趁機逃走。可是她卻料錯了一點。那些富貴人家的都是飽暖思淫。欲,像李狗剩這種為升級奔波的獵戶,平日裡想的都是如何餬口,美人什麼的,對李狗剩唯一的價值就是傳宗接代。
李狗剩都一把年紀了,由於窮,娶不到媳婦,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得貴人點播,白得了個媳婦,自然是要帶回家生娃娃的。
候婉雲相當於被拐賣了,還是賣到了深山裡,根本就沒有出逃的可能性。起初一年,為了防止候婉雲逃跑,李狗剩將候婉雲綁在柴房裡。可是李狗剩萬萬沒有想到,候婉雲居然是個不下蛋的母雞!根本就生不出孩子!
於是李狗剩一怒之下,就將候婉雲租借給了村裡其他單身漢。這是個貧窮的村莊,村裡其他男人也都沒有媳婦,無處發洩。李狗剩每次收人家一點米,就放人進去跟候婉雲做那事。候婉雲被鐵鏈拴在柴房裡,沒件衣服穿,吃連狗都不吃的剩飯叟水,還有了上頓沒下蹲,經常捱餓。
候婉雲於是就成了村裡所有男人的洩。欲工具,她終於變相體會到了小說裡看到的N夫一妻的“幸福”生活。髒兮兮的不同男人,讓候婉雲染上了各種婦科病、髒病,她的下。身漸漸的發紅、潰爛、流膿,而來瀉火的男人,經常鞭打她,打的她遍體鱗傷。
到了來山裡的第三年,候婉雲已經沒了人形,就連男人也很少來找她了。李狗剩斷了這條財路,就開始鞭打她下地幹活。
這三年,候婉雲幾次三番想尋短見,卻都被李狗剩發現了。這村裡也有別的被拐來的婦女,村裡對付這些女子的方法非常多,候婉雲甚至連咬舌自盡的機會都沒有,因為李狗剩拔掉了她幾乎所有的牙齒。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候婉雲這三年生活的全部寫照。
“是我,我來看你了,雲兒。”顧晚晴看著她殘破的臉孔,面無表情。
“母親!娘!救我,救我出去!”候婉雲放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發出嘶啞難聽的嗚咽聲。
“母親?娘?”顧晚晴嘲諷的看著候婉雲,“你的母親和你娘,不是都被你親手給害死了麼?如今你倒是想起了她們,可惜都太遲了。”
候婉雲渾濁的瞳孔縮了縮,她似乎想起來了她如今的境地是侯家和姜家聯手所為,如今顧晚晴來,只是為了看她的慘狀,又怎麼會救她?
剛剛燃起的希望,就這麼無情的破滅了。
“雲兒,你叫錯了稱呼,你知道麼?”顧晚晴看著候婉雲失神的雙眼,慢慢道:“你應該叫我做‘長姐‘才對。”
“長姐……?”候婉雲喃喃低語,眼裡透著困惑。
“怎麼,只許你穿越,難道不准我重生麼?”顧晚晴道。
候婉雲放佛意識到了什麼,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露出只剩只顆牙的潰爛牙齦,而後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
她竟然是長姐候婉心!怪不得她處處與自己針鋒相對!怪不得她的事情會敗露!竟然是仇人重生來複仇!這世界真是……候婉雲身子一垮,癱在地上。
“姐姐,求你,念在我們昔日姐妹情分上,殺了我!”候婉雲哀求道。她知道讓長姐原諒自己絕無可能,若是她能殺了自己,幫自己解脫,那也好過這生不如死!
顧晚晴笑著,輕輕搖頭:“不可不可。如今我是當孃的人了,為了我的一雙兒女,我不殺人。況且,你不是向皇上求了免死金牌麼?喏,我給你帶來了。有了免死金牌,誰也不能殺你,你就好好的活著吧,我的好雲兒。”
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