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比較喜歡吃西餐,沒想到和她的想法竟不謀而合。從小到大,她基本上不吃洋快餐,因為不喜歡吃不熟的肉製品,西餐和日本料理也很少嘗試,於是馬上表示自己也傾向中餐。
杜明松又問她能否吃辣,得到肯定後便驅車來到一家湘菜館。飯館店面古樸優雅,門口栽種了幾株湘妃竹,繞著飯店還有一條人工的小河發出潺潺流水聲,進入飯店大門則需透過一座竹橋。飯店裡面桌與桌之間都有一定的距離,且每一桌都用竹簾隔開,都是個獨立的小空間,也沒有食客大聲喧譁吵鬧的聲音。在這種黃金地段,與外面的車水馬龍相比,這裡可謂是鬧中取靜了。
杜明松顯然是常客,漂亮的服務員熱情和氣的招待了兩人,直接將他們引至一個靠窗的小間,窗戶上也有竹簾,可自由選擇要不要欣賞外面的風景。
落座後,杜明松先讓趙晴點菜,趙晴看菜譜上並沒有標價,便只點了剁椒魚頭、姜爆三絲兩味家常菜,杜明松則接著點了幾道湘菜名菜。
等著上菜的間隙,杜明松說:“阿楓出國你沒有去送行。”用的是陳述語氣,說完便直視趙晴仔細看。趙晴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目光下移,濃密的睫毛輕閃,緩緩答道:“師兄走的那天想必送行的親朋好友很多,系裡只有他幾個同班好友去了,我們下面幾屆的就沒過去湊熱鬧添亂。”
接著盈盈抬起清亮的眸子,發現杜明松正一臉若有所思,雖覺奇怪,也不再多言,只是從容的喝著茶水。茶雖是花茶,卻微微泛苦,細品後又有一絲甘甜,看看透明水壺裡金黃色的花朵,似菊非菊,有點像縮小版的向日葵,花瓣卻又層層疊疊,懸浮在水中煞是好看。想起剛才服務員介紹的說這花茶清涼去燥、明目敗火,喝的更加專注——湘菜好吃,但在乾燥的北京,吃多了卻會上火。
菜不多時便陸續上來了,量不大,卻精緻異常,一一嘗過,發現味道更是鮮美無比。趙晴享受美食的同時不忘細細觀察,慢慢品味。她有一個習慣,在外面吃到什麼好吃的菜後,有時間的話就會回家嘗試自己做,她味覺敏感,又經常做菜,很複雜的調料搭配也能慢慢品出。因此常常並不需要親自向大廚請教,也能做出味道差不多的菜來,但有時候可能是工序或火候不對,失敗的例子也不少,不管怎樣,這也算是種樂趣。
接下來的時間裡,杜明松心情顯然很也不錯,他見多識廣,談吐優雅,看待很多問題都有獨特的視角,趙晴和在他的談話中受益匪淺,認識到了自己很多想法中幼稚偏頗的一面。杜明松也訝異於趙晴的思維之敏捷,興趣之廣泛,想不到她作為一個理工科學生竟然還讀了那麼多“雜”書:內容涉及古典文化,歐美文學,天文地理,甚至心理學研究等等,並且顯見她對國內外政經時事也多有關注,不由在欣賞之餘又增加了一分敬佩。
飯後杜明松送趙晴回學校,趙晴本欲推辭:“你下午還要上班,我自己回去就行,這裡交通很方便。”
杜明松則笑著回她:“我在這裡實習是老爸的意思,下個月還要去某中院,他們知道我待不長也就沒給我派什麼工作,只是跟著瞎跑見習,現在基本流程也掌握得差不多了,上不上班關係不大。”
趙晴想也應該是如此,單他那輛車,在這裡做實習律師,三年不吃不喝也不見得買得下來。
來到學校,杜明松本欲驅車進去直接送她到宿舍樓下,但趙晴堅決推辭。雖然校園很大,大門口離宿舍還有相當一段距離,但是社會人士加名牌轎車加女大學生,這個組合給人帶來的聯想實在太過不好,為避免遇見熟人還要費口舌解釋,她寧願走路回去。
杜明松也不堅持,只是停好車後非要陪她一同走回去,趙晴和杜明松這是第二次見面,還不能說是太熟,不好意思一再拒絕,只得答應。
只是趙晴沒想到還是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