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們一直沒有發覺。”
霍雲深一言不發,眉宇間溝壑鋒利。
卿卿的嗓音的確變了,以前乾淨綿甜,如今多了沙啞,但就是這些許的啞,造成天差地別。
除此之外,她還添了很多細小傷痕,三年裡她到底經歷了什麼,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受過多少苦!
霍雲深喉結滾動著,把方向盤握到起皺。
“比這個更重要的是,”閔敬硬著頭皮繼續,“昨天晚上,雲卿跟乘風影片簽訂了一份合同,未來三個月,她將作為一檔女團選秀綜藝的主推選手參與節目錄制……”
他越說越肝兒顫,以深哥的獨佔欲,以前上學時候,哪個男的要是多瞄雲卿幾眼,他都能把人摁地上揍哭,擱到現在,本來就因為失而復得加上見面不相識鬧得這麼慘烈,雲卿要是再去唱歌跳舞做偶像,讓全國的男男女女追,以後紅了再各種拍戲跟男星親密,深哥得炸成什麼樣?
試想一下那個畫面他都覺得小命難保。
閔敬試探:“要不要介入,把合同作廢?”
霍雲深凝視言卿的雙瞳深不見底,唇角緊繃著,冰冷咬字:“該作廢的不是合同,是這個節目。”
閔敬一拍腦門,看吧,不愧是他深哥,果然夠極端。
霍雲深指尖上的傷痕握到滲血。
過去上學時卿卿也愛唱歌,被老師要求,在校慶上一首民謠驚豔四座,他恨死了有人覬覦她,把她拉到黑乎乎的牆角,要求她只給他唱。
她嬌嬌地抬著臉,眼睛柔潤,把唇咬得嫣紅:“那我單獨給你唱一首,你不生氣了好不好。”
他聲音很啞,表情也兇巴巴的:“唱了再說,要別人沒聽過的!”
她包容地笑著,輕輕把他拉低,在他耳邊開口,曲調俏皮,又溫柔悠揚:“我願意,天涯海角都隨你去。”
他心都在顫。
後面的等不及聽了,抓著她親上去。
霍雲深靠在越野車的椅背上,胸腔裡有刀在劃。
他僵硬的手指動了動,呼吸漸漸變奏。
閔敬提心吊膽以為深哥要發火時,霍雲深放下手機,開啟搜尋頁面,烏黑睫毛黯然垂著,嗓子沙沙地問:“卿卿唱的……具體是什麼歌。”
想……全部下載。
戴上耳機。
一個人聽。
假裝……還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