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不是第一次跟他接吻了。
初見那晚,被他在橋上癲狂地強吻,後來車裡,他弄暈她,她醒來唇都腫了起來。
但真正意義上……彼此心跳相融的唇舌交纏,言卿到現在剛剛體會到。
他很燙,乾燥的,帶著一點狠意咬她,又疼惜地廝磨,讓她酥癢得手腳發軟,他困死她的身體,她動不了,只能仰起臉承接,感受著微合的牙關被他抵開,強勢地攻城掠地。
言卿用不上一點力氣,任體溫升高,灼燒著和他緊貼的面板。
她唇溼熱得要化掉,暈得七葷八素,但也知道,如果她不喊停,霍雲深可能會一路失控下去。
這是在家裡,離床不過幾步遠,空氣粘稠成這樣,任何事都可能會發生。
……霍雲深愛的是雲卿,親的也是雲卿。
她不能……犯傻。
就算感覺再好,手在蠢蠢欲動地想幹脆抱住他加深,她也得抵抗誘惑。
霍雲深,實在危險係數太高了……
言卿掐了下手心讓自己清醒,偏開頭,躲過他的索取,喘得急促:“還沒夠嗎。”
霍雲深掐著她下巴轉回來,再次覆上去:“不夠。”
言卿想要說話的嘴唇又被掠奪,他大概明白要結束了,壓抑不了渴望,比之前更熱烈,吮著她戀戀不捨。
她沒膽子繼續,盡力往後縮了縮,低下頭重重呼吸,鑽出他的禁錮,從桌子上滑下去。
“……早餐要涼了,”她聲音微弱,攪著些色氣的砂質,“快吃吧,不然你胃會疼,以後記得,你等的人已經回來了,沒有丟,你不需要把睡眠和吃飯當成罪過懲罰自己,不是你的錯。”
言卿避著他的視線,一張臉紅慘了,支支吾吾說:“我,我先去化妝,休息差不多了,等下要趕回節目組。”
她一直沒敢抬眼,狼狽地躲進浴室裡,關上門才拼命跺腳,撲去鏡子前看自己的狀態。
很好,一整盒的腮紅塗上,差不多也就這個場面。
唇上還水水的,楊樹林鏡光唇釉刷了好幾層的效果。
心臟就卡在嗓子眼混亂地跳,震得她即將原地去世。
言卿為了保命,收拾完火速離開老房子,霍雲深堅持送她,同坐在後排,言卿特心虛地離他老遠,直到某人問:“老婆,你在害羞麼?”
卿卿貓被踩了尾巴:“敢情你不是初吻!”
霍雲深靜靜笑開,意味深長“嗯”了聲:“你也不是。”
言卿以為她說橋上那次,委屈不平:“那次被你強迫的,不算。”
霍雲深望著她,黑眸中浮著光:“所以說,這次沒有被強迫,是你自願的。”
言卿一口氣噎住,暗自抽巴掌,讓你說話不嚴謹吧,又被霍總三言兩語給繞進去了。
她選擇堵住耳朵,但他低潤的聲線依舊飄進來:“怪我,沒考慮到老婆經驗不足,下次會改進。”
卿卿貓氣絕。
言卿跑回宿舍,扔下大包小包,別的事來不及做,先跪坐在床鋪上,對著牆邊雲卿的照片雙手合十,輕聲說:“對不起……”
她抓了抓頭髮,像告解一樣愁苦地合上眼:“我讓他親我了,但我能守好底線,不對他動心。”
言卿喉嚨有點泛苦,低低重複:“保證……不動心。”
動了心,就等於給自己宣判死刑。
愛上一個……永遠不可能愛她的人。
言卿失神時,宿舍門被砰砰敲響,歐陽在外面叫:“別躲在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她被逗笑,下床去開門,歐陽和小卷毛並肩進來,拉住她左左右右看,賊兮兮感慨:“在霍總身邊待了兩天,果然得到滋潤,氣色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