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深一夜醒著,留戀磨心蝕骨的纏綿。
他心裡做了各種準備,無論言卿醒來後怎麼反悔拒絕,他都不會放她離開半步,即使用鎖的,也要把她困在身邊。
但沒想到,她竟然乖巧貼過來,問他這個根本不敢去奢想的問題。
霍雲深聲音很輕,害怕會驚醒美夢:“你問我什麼。”
言卿靠著他胸膛,餘韻還在身體裡,她眼前自動播放昨夜的畫面,那個聲音婉轉,食髓知味的人……確實是她。
她腦中很多新舊的片段在橫衝直撞,頭一疼,就遵循本能地摟住霍雲深,悶悶說:“你沒聽錯……我懷疑是不是我的記憶出了問題,我有很多跟雲卿相似的點,以前不去想,是覺得太玄幻了不可能,但是——”
霍雲深抱緊她,手掌揉著她太陽穴,尾音不穩:“慢慢說。”
言卿臉要滴血。
她怎麼說啊。
但是——我記憶裡從沒交過男朋友,更沒有任何肌膚之親,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張白紙的處,結果!她視死如歸地跟他突破底線,不但一點沒疼,還反應超熟練,被顛來倒去,爽得要死要活。
不是單純處不處的問題。
是隻屬於霍雲深一個人的那種感覺,她無比自然地接納他,每一次達到的歡愉巔峰都像在喚醒。
身體在用很難為情的方式告訴她,她跟他絕對不是第一次。
言卿很混亂,事實已經呼之欲出,可她又不敢全信,怕會失望。
也覺得自己以前抗拒那麼徹底,如今剛跟人家上了床,就開始信誓旦旦聲稱是人家失去的白月光,很不好意思。
她解釋得磕磕絆絆:“我,我問問而已,不是想覬覦什麼,你別多想,我只是有懷疑……”
頓了頓,她不禁用力抓住霍雲深的手,鼻尖紅了,仰臉看他,認輸地坦白:“霍雲深,我特別希望自己是雲卿。”
因為愛上他,所以期望自己真是她。
霍雲深手上的力氣失了度,把她重重揉進懷裡,低頭吻上去。
他隱忍著淚意,把壓了許久的話一字一字掏出來:“你是,你受了傷,把我忘了,不管你有多少變化,我都不可能認錯你,你就是我的卿卿。”
言卿聽著他語氣,也想哭了:“可我不是失憶,我自己有完整的記憶。和你相關的,我只是模糊的影子,感覺半真半假,想不起來明確的……”
她唯恐是空歡喜,急切問:“會不會是搞錯了。”
霍雲深撫摸她凌亂的長髮:“卿卿,你相信我麼?”
言卿乖乖點頭,她把自己都交給他了,能不信嗎。
“如果你不是雲卿,不管多像,我都不會近你的身,更何況其他的,”他沉沉說,“我不可能找什麼替代品,我只有一個你。”
“你的記憶,以前拒絕信我的原因,以及你遭受過的事,等回到海城,我都會給你解釋。”
“現在別想,頭會疼。”
霍雲深按著她額角,火熱的面板相互摩擦,他吐息逼得很近,在她唇邊通了電般撩過。
言卿心底七上八下,又被他撥弄得手腳發酸,委屈咕噥:“這麼大的事,不讓想,我忍不住啊。”
霍雲深吮住她耳垂:“那我們做別的。”
言卿像只剛出茅廬的小魚仔,輕輕鬆鬆被釣上勾,她難以啟齒自己的願意,卷著被子試圖往床邊跑:“天要亮了,我今天還有拍攝任務……”
男人的手把她拽回來:“我臨時封了場地,改下午拍。”
他嗓音裡是染滿欲求的啞:“卿卿聽話,再做一次,鞏固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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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下午打扮漂亮回到綜藝那邊,一路上悄悄抱怨,霍雲深病那麼嚴重,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