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愛人,被他親,和被對戲工作夥伴親,差不多……
何況只是借位而已。
既然做了這行,就敬業一點。
言卿道歉,回到原位,嘗試閉上眼睛,但天王一靠近,她馬上難以忍受。
或許嘴巴會說謊,但身體絕不會。
她剛要扭開臉,那道如影隨形視線就彷彿驟然陰鶩噬人,兇狠地刺在她背上。
天王也感覺到,敏感望過去。
言卿心跳如雷,不是錯覺,不是她亂猜,他真在……
她潰敗地回過頭。
霍雲深即便這樣,仍顧全著她沒有露全臉,他跟她目光撞上,一個字也沒有說,轉身徑直往外走。
言卿全身壁壘都在碎裂,她盯著那道幾天沒見背影,眼前忽然出現重疊。
她隱約見過……
見過少年他,也這樣走開情景。
霍雲深牙關咬得痠痛。
深冬凜冽風颳過面板,他感覺不到冷或疼。
卿卿高二那年期末聯歡,受眾多老師強烈要求,接了話劇裡公主角色,他不願意,強忍著不說,問過了劇本簡單,都是普通對話,才說服自己接受。
但在排練第一晚,就被寫劇本老師加進了一個牽手戲,說什麼增加情感深度。
狗屁情感深度。
他站在臺下,死死瞪著卿卿一雙白潤細膩手垂在公主裙上,要被對面那個一臉驚喜男生牽住。
他一腳踹翻了面前桌子,把劇院桌椅破壞得狼藉,現場人人自危,既怕他,又憤恨地罵他瘋子。
卿卿抓著裙襬,剛發現他存在,皺眉望著他。
他眼睛發紅,受不了她那種可能和別人一樣審視,咬牙衝出禮堂外,機械地往前走,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怎麼能做個不讓她討厭正常人。
他眼眶被風吹得滾燙,無處可歸時,有女孩子手抓住他,喘著氣塞給他一張紙條。
上面寫得很急,有一點歪斜,撇上帶著習慣小勾:“我不演話劇了,我只牽你手。”
他手顫著,把紙條蠻力握緊。
卿卿公主裙被風揚起,在空中飄著淡淡香。
她跑到他面前,眼睛很柔,軟軟望著他,伸出手:“你低下來。”
他嘴唇上有血絲,聽話俯身。
卿卿摸了摸他髮梢,柔軟唇輕碰他咬破嘴角:“雲深,我沒被他牽手,我也不會被人搶走,你別害怕。”
她知道,他不是瘋子,他在害怕。
霍雲深車停在隱蔽路邊,他坐進去,喉結艱澀地滑動。
現在不是過去了,他不能那樣失控。
他等卿卿出來找她……
他等得到!
如果等不到……
霍雲深眼底翻湧著暗色,手臂筋絡繃得猙獰。
他車窗沒關嚴縫隙裡,忽然伸進一張紙條,像是臨時扯,參差不齊,輕飄飄落在他腿上。
紙上字同樣寫得很急,小勾子還在那裡:“我沒有拍吻戲,我不會跟別人親密,你別害怕。”
下一刻,後排另一側車門被拉開,言卿裹著寒風坐進來。
兩個人隔著距離,一人坐在一端。
言卿雙手扣在一起。
她心跳到聽不清外界聲音,怎麼寫紙條,為什麼要寫,走了多遠追到他,全都不記得。
只知道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
騙沒用,找再多借口、無數次催眠麻痺自己,去認識再多人,都沒用。
見到他那瞬間澎湃,抵過一切。
她此刻迫切想做事,根本無法忍耐。
言卿嚥了咽,猛地抬起膝蓋跪在座椅上,兩下逼近霍雲深,一把拽過他衣服,捧